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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意外，你的决定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了，我最想要听到的决定是你可以把这个孩子打掉，趁着现在还很小。”言叙不冷不热地说道，就好像只是再给一个陌生人出主意一样，更好象面前的这个人肚中的孩子与他没有任何一丝关系一样。

莫乙晴的心却被这句话给彻底伤到了，她扬起头看向言叙，心中被一种难过的情绪给紧紧包围住，让她几乎无法喘息，但是她却还是要露出这样坚强而倔强的笑容：“你的心就这么冷吗？就算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你都不该这样绝情以待。”

“难道你想要跟我说说良心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吗？那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最不看重的就是这个，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了，如果我率先考虑的是这个，那我估计早就失败了。”言叙给自己的成功下了这样的结论，他最看重的绝对不是难以衡量的良心，而是其他的很多很多……

莫乙晴点了点头，虽然无法接受，但是却并不想再拼力挣扎去说些什么，难道她还指望可以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像样的家庭吗，呵呵，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呢？

“我想我知道了，我也知道自己今天来也不过是白来一趟，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莫乙晴一边说着一边便站了起来。

言叙还是静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的心中有点酸涩，但是却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孔，他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说道：“所以，你真的决定要生下他？”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个纯粹的好人，但是我的坏也只是对于一些可能伤害我或者我的家人的人而已，对我自己的亲人，我至少还下不了手。”莫乙晴说道，脸上带着嘲讽和鄙夷，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冷漠？即使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和漠然，比看着一个陌生人还不如。

言叙知道莫乙晴现在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他，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言行有多么可耻，但是那能怎么办？他难道要让这个孩子背负上私生子的骂名吗？这个社会还没有宽容到那种地步，可以不再对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报以与他人一样平等的友善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社会的冷漠，他会变成这样吗？他真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好像并不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他还只是个初入社会的人的时候，他也一样怀有很多美好的幻想，那个时候，他的心也很纯很干净。

但是这个社会却让他的心变了太多，现在他的心是什么样的呢？恐怕早已千疮百孔。

“随便你吧，以后的路会有多难，你应该很清楚。”言叙还是想要劝服莫乙晴，但是却只有这样的只言片语可以送给她。

莫乙晴笑了笑，是那种很冷还带点绝望的笑容：“谢谢你给我的忠告啊，真的谢谢啊。”

言叙不再说话，莫乙晴的出现让他的心变得有点复杂，好像有一个地方被打了结，让他的心无法畅通地进行呼吸，是的，他的心堵得很。

“你什么时候走？”莫乙晴看见言叙不说话，于是就问道。

言叙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问这样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回答了：“明天。”

莫乙晴笑着点头，眼中带着些许的失落：“明天就要走了呢。”

“对，明天。”言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