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慕青鱼漫声答应着,低着头,嗅着澹台姐姐发间的芬芳,还有刚才激烈亲热之中,她身体上无法避免的淡淡香汗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小鱼。”
“唔。”
“……小鱼。”澹台霜月微微将脸颊挪开,和他的颈窝贴得太近,让她感到轻微得难以呼吸,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叫了一声,语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味道。
“再叫一声。”慕青鱼这回语气带笑,轻声说道。
澹台霜月一只手已经勾上他的颈后,另一只手抱住他坚实的腰背,闻言不由攥紧手掌,拧成一只温柔的拳头,用力在这厮腰后锤了一记。
慕青鱼“哎呦”一声:“澹台姐姐,肾被你打坏了,可不怪我啊。”
“啊?”澹台霜月当然知道他在胡扯,却一时未能理解,“坏了关我什么事?”
鱼哥虎躯一震,震惊道:“难道澹台姐姐你真打算吃干抹净就撒手?”
“什么意思……”澹台姐姐迟疑了一下,终于明悟过来,这厮是暗示自己,把哥的肾打坏了,你的性福生活岂不是要没了?她不由更是羞恼,又用力锤了两下,“没个正经!”
慕青鱼大爷理直气壮说道:“我们这个样子,要不你打电话让公司同事们进来围观一下,看看到底和‘正经’这两字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澹台霜月形象,还真是如此。
她不由气馁,心下甚至又有点发苦。想她澹台霜月,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身份也有身份,这些年努力下来,更是堪称商界女强人,事业蒸蒸日上,历来对她抱有想法的男人,从岳轻公司排队到临水风情别墅区都足够……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莫名其妙捡了个秘书回来,自己便栽了。
到这个时候,即便是她再倔强,也无法不承认,此刻正拥抱着自己的家伙,真的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极重要的一个人。他此刻传递给自己的温度,让她感到从不曾有的满足,甚至因为担心下一刻便可能失去,而情不自禁地更用力抱住他。
如果他是个低调本分,性情温和,符合自己一向以来对另一半希翼的男人,或许自己此刻除了幸福和满足便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然而,他偏偏不是。
慕青鱼这个家伙,和低调、温和、谦逊、老实、本分……等等这些词之间,简直隔着八个太平洋那么远,他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些气质!
然而,她澹台霜月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可以说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了。就在这短短的时日里,陷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可自拔。她心中的苦意愈加浓重,忍不住苦闷道:“小鱼,姐姐我心里很难过。”
慕青鱼的语气蓦然变得认真,没有半点儿跳脱不羁,温声说道:“因为我是个不太靠谱的人?”
“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是不太靠谱,你是根本没有谱。”是啊,这厮根本没有谱,跟这种人在一起,能够有看得见的明天么?
慕青鱼没有说话,只是又低了低头,张开嘴巴,轻轻含住澹台霜月一颗晶莹玉润的耳珠,将她娇嫩的耳珠在齿间咬住,舌尖轻轻点拨——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热切的亲吻,热切到澹台霜月忽然全身颤动着,伏在他的怀里,肩头微耸,似乎是在流泪。
“嗯?”
澹台姐姐正满心感动,甚至已经把那一抹苦意都压去,却忽地一惊,抬头愕然道:“你在干什么?”
这厮的手,居然又从她后腰衣服下伸了进去!
魂淡啊!
刚才那一会儿的温情,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太破坏气氛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简直根本不懂什么叫温情脉脉,不懂什么叫浪漫幸福,不懂什么叫心灵交流!
然而,慕青鱼的手却是伸进去之后,不到两秒钟便收了回来,澹台霜月立刻发觉不同——原来他是伸手进去,替她将文胸的背扣扣上。
然后他松开双臂,退后半步,低着头,面色平静,目中带着暖意,先理了理她的真丝衬衣,手落在她胸前,替她扣上衣扣——有一颗已经飞走了,继而手伸到她腰畔,又将她裙子腰侧拉开的拉链拉上。
接着,慕青鱼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将她的一步裙向上推了推,推倒双膝以上,露出了圆润动人的膝头。
原本细腻雪白的女人膝头,因为刚才长时间跪在办公桌上而有些淤红,此刻还没有消去。
他双手握住她的膝盖,手指尖在她双膝周围轻轻揉捏着,头也不抬,缓声问道:“还疼么?”
澹台霜月忍不住用手掩住唇,刚才在他怀抱里落了几颗泪珠,此刻更压抑不住,如溪而下,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做“温情”的东西。
温暖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