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看这状况,司马渊是不能够跟他回南陵了。
南宫松可得好好想想法子才行,带回司马渊,南宫家手里就有了把金钥匙,明摆着说,是为了司马渊的身家性命,可暗地里,谁都看得出来,这都是为了那雷均国的宝藏而已。
“正因为关心,所以,我才不能答应你父亲的邀请,我们一旦离开云都,一切都会乱套的,你懂吗?”
“王妃娘娘,你和王爷,可以不必急着回答我,我还会在云都待上几天,到时候,王爷和王妃娘娘再给我答案,那也不迟。”
南宫松知道,话不可一口说绝,人不可一顿吃撑。
反正,自己还要在云都待上好几天呢!何不托延上一把,这几天时间里,他可以天天找着借口,来司马渊府上烦烦司马渊,指不定时间一长点儿,司马渊就给说动了呢?
苏如是和司马渊对视,两人无耐的摇头,南宫松的这点儿小心思,两人如何会猜不到呢?
“小王爷,如今,云隐国的三位大将军,各自镇守一边,李广在北,南陵王在南,煞神将军在东,如果一旦李广造反,到时候,敢问南陵王会如何做呢?”
“王妃娘娘何以此问?”
南宫松正心里暗自思考的时候,苏如是却是突然的给他来了这样一句,一下子就把南宫松,给说的蒙过去了。
南宫松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回答,苏如是微微笑笑,乐道。
“小王爷难道不知道,李广野心勃勃,老早就不安分了吗?”
“我南宫家,世代为司马家尽忠,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如若李广真的造反了,那父王一定会派兵护主,与李广死战到底。”
“是吗?”
苏如是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南宫松,似笑非笑的追问。
南宫松眼瞅着苏如是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些怪怪的,苏如是的眼神,如此赤裸裸的不信任,这让南宫松,心里有些发虚。
说他南宫家没有野心,那是假的,什么忠心护主?在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世界里,不为自己而活,那就注定会成为他人的牺牲品。
“呵呵!小王不知王妃娘娘,此话何意?呵呵!”
“好吧!那我就直说吧!云隐国的三大将军之中,为人最阴险的,当属李广,李广的野心,是浮在表面上的赤裸裸,谁都看得到,而为人最为深沉的,是不是当属家父?”
“这……”
“南陵王座拥南陵数十年,如今早已是兵强马壮,很显然,你南宫家不会没有野心,到时,李广一旦揭竿而起,难保你南宫家,不会自立为王,现在,再说说齐天胜,他是三个大将军中,为人最耿直,也最没有野心的一个大将军,所以,直到现在,他仍旧是只一个统领着几十万大军的煞神将军,即使如此,有他镇在东面边境,东面的朝日国,依旧不敢乱来,什么叫做忠心?这才叫做忠心,小王爷,可曾明白?”
苏如是一席话,将南宫松说的哑口无言。
南宫松这下完全明白了,要说服眼前的两夫妇,跟他回南陵,那是肯定不可能了,对着两人抱了抱拳,南宫松方才言道。
“我承认,我父亲不可能做到像齐天胜那样,但父亲是出自真心,担心王爷的安危,王爷若能去,那固然是好,王爷若不能去,也不勉强。”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小侄回去以后,请传达我对南陵王爷的感谢,就说,我司马渊承蒙王爷看得起,司马渊谢谢王爷的抬爱。”
“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了,明日一早,我便起程回南陵。”
“慢走,飒儿送客。”
南宫松吃了闭门羹,也只得灰头土脸的告辞离开了。
司马渊叫凌飒送客,凌飒将南宫松送到秦王府外,南宫松冷着一张脸,便是自顾自的离去了,倒让凌飒,有些无耐。
大厅里,司马睿还趴在桌上,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南宫松走了,他也不知道。
苏如是瞪着司马睿,低声叹道。
“等他做了皇帝,司马家的江山,就得改姓欧阳了,欧阳睿啊欧阳睿,这么多年,你还真是完全不了解你自己啊!”
“欧阳先生,与我有约定,所以,我会留在云都,陪着皇兄,让皇兄安静的离去,如是,再过几日,你便带着一部分家眷,先离开云都,去向风城吧!那边,雷三也应该打点好一切了。”
“你真的信得过他吗?”
苏如是担心的问起了司马渊,司马渊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沉默了下来,信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建立在猜测的基础上的。
能不能信任欧阳正,司马渊还真是说不准,但是,司马渊有预感,欧阳正一定会很期待,与他在战场上相见的时刻,这是必然。
“不多说了,你去休息吧!飒儿,安排马车,送太子殿下回府去。”
“噢!知道了。”
对着凌飒,吩咐了这么一声,司马渊便是在苏如是的推动下,两人一起,缓步离开了大厅,今晚上的事情,让两人的感情,再度回温。
也许,对于两人来说,血痕的出现,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正是这个不长眼的血痕,才让苏如是与司马渊,真正的解开了心中的那个心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