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竟打晕我,还穿我衣服?”
……
……
阿松手臂叫大嘴兽划伤,沥出鲜血,正捂着,见阿吉提着人出来。
阿松连忙来看,“这是谁?”
“我正休息,叫他打伤,偷了团服。”此刻,阿吉已穿上团服。
阿松见公冶破戈羸弱,又瞥一眼,“可有丢什么东西?”
阿吉神色古怪,“我只与你说,东西没丢,倒是多三百金。”
阿松一愣,突然笑,眼里带着意味。
阿吉将大剑放入剑袋,“我知我穷,一会支会团长,叫他……”
阿吉话未说完,一个团员叫大嘴兽啃下半边身子,一口大剑,正在大嘴兽嘴里,吧唧吧唧咬着。
阿松惊惧,他总觉,最近魔兽不同寻常,却听团长喊:“上!杀了它!替鸿杰报仇!”
大嘴兽目光瞪得像灯笼,兽眼里,竟带着兴奋。似一个美食家,发现新美食,似婴儿一般,怪叫着,身上竟淡淡剑元冒出。
那团长一看,感觉不对劲,“快撤!”
“嘶”
一名团员闪避不及,竟被大山也似大嘴兽踩住,任他疯狂斯砍,头颅还是被一口吞下。
公冶破戈色变,那是剑元,并非蛮力。
什么时候,哈拉斯山脉魔兽,竟拥有剑元,这叫公冶破戈畏惧。
阿吉再坐不住,“快走!”
阿吉却走向那大嘴兽,团员大惊,“阿吉,莫要舍身就义!”阿吉却笑,“我最珍惜生命。”
团员只当阿吉脑袋坏掉,平日有事躲最远,被人打骂不还手,更甚叫人打折手臂,竟也不叫唤阿吉,从何而来勇气,竟敢现在大嘴兽对面。
阿吉剑元裹住大剑,“哈!”他跃起,一剑挥出,一道土黄色光芒在大嘴身上显出,大嘴兽动也不动,周围林木轰趴倒地。
最震惊属于团长,“阿吉,你……??”
……
……
阿吉没有出声,看着鸿杰尸体,“这团里,最看得起我,属鸿杰,其次就是阿松。”
日光下,阿吉并没有悲伤,他用大剑刨出一个坑,将剑与鸿杰一起埋葬。
……
……
晚上,骷髅佣兵团在烤火,火上架着大嘴兽的两只腿。
死人实在太正常,团长杜老大正在看着远处的公冶破戈,“阿吉,你那么高境界,竟叫那么一个人打晕?”
阿吉如今是座上宾,他被团员围拢,一切看在杜老大这个脸上无数刀疤的中年男人眼里。
阿吉笑,“终究是肉体凡胎,一斩了头颅,也得死。”
“那小子如何处理,杀了?”
“我得感谢他放过我一条命,放了他吧。”
杜老大权威似乎收到挑战,“如何可以,假冒团员,这传出去,叫我们骷髅佣兵团如何立足?”
阿吉摇头,“用我那份分成,换他性命好了。”
杜老大不好再说什么,阿吉解开公冶破戈身上绳子,公冶破戈看着这个一脸无望的青年,是什么叫他失去了活着的朝气?
……
……
公冶破戈看着救命恩人,“你不喝酒?”
阿吉看他,看了很久,才松口气,“看跟什么人喝。”
佣兵团的酒,都是烈酒,一入喉头,似一簇火烧到,烈如刀割。
阿吉那些酒袋灌,似喝白水,公冶破戈才知道,遇到一个妙人,阿吉看他,“你不喝?”
公冶破戈摇头,“没想到,你白面书生样子,喝酒却似酒鬼。”
阿吉似乎陷入回忆,“许久没喝了。”
他又找大树靠下,公冶破戈觉得,有人再看他,转头一看,却没发现。
这森林的可怕,他已知道,本以为会比想象中好一些,谁曾想,外围就如此可怕。
……
……
公冶破戈靠在阿吉旁边,今晚将是一个多事之夜。
听着阿吉打着呼噜,公冶破戈觉得烦躁,一阵轻微摩擦声传入耳朵,公冶破戈滚入草丛,三人从草丛里跳出来,三口大剑,竟要斩向阿吉。
公冶破戈一惊,从剑袋取出大剑,剑元包裹,就要斩去,“什么人?”
那三人跳走,只见公冶破戈拿剑,剑锋在阿吉脑袋前停下。
“大胆!阿吉善良,放过你,你竟要杀阿吉!”
公冶破戈一惊,见骷髅佣兵团团员愤怒,公冶破戈眼皮直跳,拖着大剑,赶紧跑。
羸弱的他,跑起来,竟也很快,黑暗中,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只见远处有篝火,那是驱赶魔兽所用,再走进一些,有一股粪味道,那是三四级魔兽粪便,价格不低。
“什么人?!”
三个黑衣大汉,跳到公冶破戈身前,此刻他身上,被树枝刮得一块块破布自那素色衣裳上垂下。
三人剑元外放,竟都是慧剑境剑修。
一声黄莺般声音,从一个帐篷里传出来——“发生了何事?”
“小姐,有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