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成烈看着他迈起大步要离开,再悠悠地开口道:“仲谋,可以把这些花送到小沫的手里吗?鲜花赠美人,这花到了我房间也是个枯萎,把它们送到小沫的手里,说不定能让她心情变得更好。”他的话里不无挑衅的意味,只是这种挑衅被他包装得很好,听起来似乎只是从心而论罢了。
冷仲谋的脚步顿住,高大挺拔的背影冒出一丝寒意。
封成烈知道简沫是他的死穴,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
冷仲谋轻轻咬牙,忍了这口气:“不了,我家沫沫不喜欢花,尤其是别的男人送的花。”
他说完,大步地往外走。
封成烈看着冷仲谋远远而去的背影,目光底下渗出一丝阴险。
他将花放到自己的腿上,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封杰随后便跟了进来。
“阿烈,冷仲谋那小子,我迟早有一天要好好地收拾他!”
封成烈表情恢复了平常,不紧不慢地去到落地窗前,慢慢地将花小心地一根根安插到一角的花瓶里。
“爸爸,别生气,这一场仗,才刚开始不久呢。”
“阿烈,我真不明白,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下手?你都进帝国集团那么久了,早就有机会做手脚给他制造麻烦了!”封杰一直都弄不明白儿子为什么那么气定神闲,他现在这样做,充其量也只不过为自己夺得一些名声和同情。
封成烈拿起一支带刺的玫瑰,轻轻地插进花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以免花刺弄伤了自己,他有些不屑地回复:“制造麻烦?爸,你忍辱了那么多年,难道只想给冷仲谋制造一点点麻烦?想要办大事,就一定要能忍。”
在这五六年以来,冷仲谋带领着整个帝国集团上了一层楼,又更上一层楼,他的经商能力和领导能力不是盖的,可以说是十分的彪悍,也正因如此,他的凝聚能力很强很强。
这两个月他不是没有在暗地里有所动作。
他发现集团的高层和领导,都非常地信服冷仲谋,虽然有部分公司的元老会倚老买老,但是在利益的面前,他们还是选择死忠地跟随着冷仲谋,凡事听他的,觉得准没有错。
试问一个既能为公司带来长效而傲人的收益,更能掌舵好公司上下的领导人,谁会不喜爱?
他们父子俩根基薄弱,要“造反”,就要厚积薄发,要一步一步地来,诛心。
他要让所有人都反对冷仲谋,迫着冷仲谋将帝国集团,原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
“阿烈,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对你,对我的态度,哪有一分对待长辈应该有的态度和礼貌?我刚才看着他,真的想上去给他几拳,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封杰咬牙切齿地道。
封成烈轻笑,不以为然地将最后一支玫瑰插下去:“不能忍,爸您也忍了那么多年了,冷仲谋向来嚣张不羁,我们又何必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
“阿烈,你的忍耐力一向比我好,不过有一句话,爸不得不问问你。”
封成烈观赏着花,说道:“爸尽管问。”
封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阿烈,你不会真对简沫那个丫头上心了吧?”
封成烈侧颜微微一僵,眼神凝住。
只是一瞬间,他的表情便被带过,收敛起来:“爸,这是我的事。”
儿子如此冷淡地回答,却并没有否认。
“阿烈,你疯了?她是冷仲计的妻子,是你的表弟媳!一个已婚妇女,哪里值得你为她动心?”封杰生气地道。
封成烈把弄着他的花,似乎对封杰的生气毫不在意:“爸,这些花被折下来之后,你是不是觉得它们不够在土壤里生长时那么明艳动人了?我却并不这样觉得,只要它在,它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它仍然那样迷人芬芳,那样的让我觉得可爱娇俏,甚至到它枯萎,它仍然是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存在。”
封杰瞪眼死盯住他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以物明志,是以这玫瑰比喻简沫。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对简沫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
“阿烈,我不会同意的,你对简沫的感情,不能再继续下去!我警告你,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和简沫在一起,我这个当父亲的第一个反对!”
封成烈眼中的温情褪去,暴露出坚定与阴沉,他转身,抬眸,对视上封杰。
整个人像是笼罩上了一股子阴戾。
“爸,我封成烈活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活得并不明快,我的世界里,没有几个人能闯进来,我爱简沫,是因为十多年前,她救了我的命,她早就在我这里根深蒂固,她本应该是我的女人,是冷仲谋把我的女人抢了去,在我心里,她不是一个1;148471591054062已婚妇女,她由始至终,都是那个抱着我,死命让我不要跳,不要结束生命的纯真女孩,在我眼前,没有谁能够比得上她,我希望您,让我坚持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它事,我可以听从你的意见,可是,唯独简沫,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