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的头上鼓起一个大包来,哪怕是有头发在,孙明珠依然看的清清楚楚;她甚至能看到那个大包还在变大中,这种体会还真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朱丹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刮在她的身上:“让开。”她一面说话一面坐回了轮椅,如果不是气急,刚刚她也不会去打朱青;现在的她,还不良于行,站着对她来说是负担,也给旁人造成麻烦。
牛看护马上领会了朱丹话中的意思,上前伸手就去拉孙明珠;只要孙明珠敢挣扎或是开口骂人,她就不介意故技重施,让孙明珠和朱青去做伴儿。
孙明珠被牛看护的力气吓到了,更被牛看护的“暴力”吓到了,没有了朱青这个主心骨,她哆嗦着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乖乖被牛看护拉到一边,眼睁眼看着牛看护打门打开。
虽然她心底也清楚,真让人救醒了朱思年,她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她良心上的纠结,而是完全出于对暴力手段的惧怕,根本就生不出半点的抵抗心思。
刘医生也吓了一跳,被朱丹的暴起,以及牛看护的暴力——朱丹居然能站起来打人,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朱丹的腿,出于医生的本能,他认为一会儿有必要给朱丹做个检查,免得她的腿再留下什么病根儿。
现在嘛,门打开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旁得?推着病床就往外冲,一心要把朱思年带到抢救室去,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他身为医生也要尽全力抢救才对得起良心。
牛看护冷冷的瞅了一眼孙明珠,这才放下她的胳膊去帮刘医生。
孙明珠不用牛看护开口也明白牛看护是什么意思,哪里敢动弹?乖乖的留在了当地,连脚尖都不敢移动一下,哪怕她感觉现在这个姿式站的有点累。
朱丹早就让到了一旁,看着病床推出去,便急急的跟上去;她向满天的神佛救助,希望老天可以给朱思年一次机会:一定要来得及,一定要来得及抢救啊!
病床出门时要拐个弯才能出去,所以速度是快不了的;越想着快就越出不去,就算是刘医生和牛看护都是有经验的人,依然还是用了点时间才让病床完全离开房间。
刘医生一头的大汗:“快,快!”时间就是生命啊。
牛看护不时看一眼急跟着的朱丹,一心两用的推着病床往前飞奔——嗯,床好像重了不少?!她往床下面看去,发现朱青居然醒了过来,居然抱着床腿不放被拖行在地上。
这个朱青!!
牛看护一面用力推了一把床,一面后退几步抬脚就往朱青的身上踹去;她实在是厌恶极了朱青,真就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的狼心狗肺。
朱丹也发现了朱青,刚刚一颗心都扑在朱思年身上,都没有发现朱青醒了过来,更没有注意到朱青居然还抱住了床腿。
“打不晕就打死!”她也真是快要被朱青气死了,不明白朱青是中了什么邪非要置朱思年于死地。
朱思年死了,能对朱青有什么好处?!那可是她的父亲,养了她十八年的、把她朱青捧在掌心里疼了十八的父亲啊!
“住手!”一声断喝想起,也没能让牛看护踹出去的脚收回来。
“你们,在医院里打人?!”警\察叔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