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了床尾,只坐了一点点,双手捂住脸就轻泣起来:“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怎么就泡进苦水里熬不出来了呢。”
高珍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钱,多多的钱,足够她以后生活无忧,可以大手大脚花用的钱。
虽然她没有直说,但是她相信朱思年听的懂;这次可不是她空手套白狼,朱家只要想救朱阳,那就要破点儿财才可以。
高珍自认是苦主,只要她不松口,警\方那里就要严办朱阳;如果她松了口,和朱家达成和解,向警\方表示两家交情不错,朱阳只是不小心误会了她老公,朱阳的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至于她老公嘛,她现在是巴不得他死,死的越快越好;一来朱家能给她更多的钱财,她要过上好日子了,那个碍眼有的男人死掉少个人花钱不是更好?二来她也正大光明的恢复了单身——看孙明珠如何还能和她抢陈兴。
朱丹掏出了指甲剪,开始修理她的指甲,很专注;朱思年的呼吸平稳,眼皮动也不动,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没有人回应,高珍轻泣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尴尬,想了想她转身扑向了朱思年,一下子就抱住了朱思年:“一边是我老公,一边是你儿子,我、我要怎么办?!”
朱思年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身体是挣脱不开高珍的,但是他紧皱着眉头:“你要哭的话,是不是应该抱着你老公哭?”
他也不挣扎,只是平静的看着高珍;他们两个人的头相距很近,只要朱思年微一低头,就能碰到高珍的头。
高珍在朱思年的注视下,心里忽然生出了心虚来,但又不想就这样放开朱思年;不要到好处,她怎么能放过朱思年呢。
“请个警\官过来看看吧。”朱丹还是不理会高珍,转头对看护道:“老公生死不明呢,这人就抱着其他男人哭的死去活来,应该算是疑点吧?如果这个老公还死了,此疑点对命案来说,应该不算小。”
她说到这里才看向高珍:“顺藤摸瓜,说不定警\方能得到一点儿惊喜。”她真的高估了高珍的脸皮,居然当着屋里好几个人的面儿,就扑进了朱思年的怀里。
高珍的脸白了白,一下子就坐好了,想想她还离开了病床,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我只是一时情绪不稳,用得着请警\官吗?就算你要报\警,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她虽然如此说,倒底心里有点虚,眼神也就有点躲躲闪闪。
朱丹见她如此,更确定朱阳伤人一事,怕是另有隐情;虽然朱阳是冲动了些,但是自小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会动手杀人呢。
高珍见朱思年又闭上了双眼,知道走温情路线是无法打动他,便整理起头发来;她的脸色也平静了下来,伤感褪的是一丝不剩。
“朱阳进去了,你们朱家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吧?朱青和朱丹是我生的,和朱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要培养朱阳,朱氏的人都知道了,却在此时朱阳……”
她啧啧了两声,放下双手摇了摇头:“朱氏现在没有了朱阳,你还在病床/上起不来;如今如果有人想要对朱氏下手,你有还手之力吗?”
“朱阳出事,弄的朱氏上下人心惶惶,就算没有人算计朱氏,只怕朱氏也不会好的。”她说完拍了一下手掌,见朱思年睁开眼睛看过来,便笑了一下:“你是聪明人,知道误伤和故意伤人的区别,只是这价码嘛,我想听听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