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则轻声说道:“你还是先看魂石吧,别说我占你便宜。”
“怎么着?听你的意思,想和我赌?”
贾戴玉察觉吴畏态度骤变,稍稍来了兴趣:“也好,反正赢了这一轮,我就该撤了,说吧,你想怎么赌?”
“赌谁赚的钱多好了。”吴畏指着他面前的一堆筹码,“总共五十七万,敢不敢来一场?你输了,向所有阳城人道歉。”
话音刚落,所有胸口发蒙却无法发泄的阳城人都为之一愣,因为吴畏这是在给他们出头啊!想着之前他们还希望吴畏赔光学费,顿时心中五味杂陈。
贾戴玉抱着胳膊:“那么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
吴畏的语气中充满自信,再无先前“随波逐流”的懵懂模样,坚毅目光令英俊面庞展露出格外惹眼的阳刚之气,使得那位身姿妖娆的兔女郎,忍不住垂涎欲滴起来。
孟凡见到他的样子,深深震撼,懊恼之情随即萌生,猛然察觉吴畏先前在刻意掩藏自己的实力,不由得心生感叹,自己还真的就被吴畏解石时的生涩手法给骗过了!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呵!”贾戴玉一脸好笑的样子,没有和吴畏深究赌注,在他看来,不论吴畏承诺什么,都不可能予以兑现,毕竟他说过,有其狗,必有其主。
不过话说回来,吴畏提出的赌局似乎在有意和他比较高低,那么假如将之视作同等对手的话,就不单单是赌色那么简单了,难不成,此人已有摸透品质的能力?
贾戴玉并未掉以轻心,一众赌客也为其创造方便,外来的赌客想看阳城人被打脸,阳城人则是急于证明自己,使得他第一时间接触到了那块魂石样品,眉头松开又皱起。
松开的原因是,他能用自己的学识,判断出魂玉颜色,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却无从下手。
察觉孙儿陷入沉思,贾元庆黑脸说道:“刚刚才和他说做事要沉稳,结果一回头就忘了个干净。”
吴镇北笑而不语,方才贾戴玉正是接到贾元庆的通知,与其见了一面,他对贾戴玉十分欣赏,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埋头闯荡,出自军旅世家,贾戴玉早早便开始军事训练,这才比起脾气暴躁的贾元庆,更显锋芒毕露。
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吴畏身上,因为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便宜侄子了。
他并不知道吴畏到底属于哪方势力,也不明白吴畏和贾元庆是否存在关联,至于吴畏莫名其妙的拥有了不俗的观石功底,反而成了次要。
眼神微微眯起,这个儒雅男子开始考虑,到底该如何处置吴畏?
忽然间,吴畏觉得背脊发寒,仿佛有毒蛇窥伺般,暗生冷意,蓦地心有所感,猛然抬头看向一处平平无奇的装饰摆设,发现了秘密监控的探头所在。
收回目光,吴畏面色不改,看来自己强出风头,终于引起了某条毒蛇的警觉,不过此时依旧风平浪静,想必还没有超过对方的忍耐极限。吴畏心中有了盘算,转而看向面色凝重的贾戴玉,淡淡问道:“好了吗?”
贾戴玉见他这般沉稳,自认为胜券在握,眼神越发警惕,因为他还是没有头绪。按照分析,吴畏要想稳稳拿下对赌,势必目标赔率要高于颜色选项,那么考虑范围可以锁定为精品以上的魂玉品质,自六十起到百分之百,共有四个选择区间。
至于其他,贾戴玉没想过,若是吴畏到了能准确判断出魂玉大小,进而推断出魂玉价值的地步,说明他观石辨玉的实力比起爷爷贾元庆,只高不低。
当然,贾戴玉也不是没想过吴畏可能是故弄玄虚,诱惑他兵行险招,自己反而选择正确颜色,偷鸡取胜,但是……
摇了摇头,贾戴玉不再胡思乱想,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吴畏带跑了节奏,蓦地想起方才爷爷的叮嘱,心中有了定夺,将五十七万筹码如约投出,再度抱起胳膊,昂首说道:“希望你的本事,比演技要强一些,否则阳城人的脸,还要再被我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