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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飞天上完了货。花小叶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鱼,就等飞天走开。可是左等右等,这人就是纹丝不动。花小叶咽下口水,艰难地说:“那个,你可不可以让一下下?”
飞天两手抱胸瞧着她:“干嘛?”
花小叶心说你明知故问。可也只敢偷偷地瞟他一眼,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拿点烤鱼啦。”
飞天麻利地从货架上端过一大盘烤鱼:“给你。”
花小叶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喜出望外地接过盘子抱在怀里,打开背包就要装,忽然鼻子耸耸,皱眉:“不是这盘!”
飞天也不说话,马上又换了一盘给她。她鼻子抽抽,撅嘴:“也不是这盘!”
飞天微眯了凤眼,又换了一盘给她。花小叶闻闻,又拿起一串尝了一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是啦,我要的是……你让一下,我要自己挑啦!”
飞天重新抱起双臂,凤眼闪着晦暗的光:“就想吃我做的烤鱼?”
花小叶喉咙像是被堵住,微低头,撅着嘴不说话。
飞天从货架上随手抓了一大把烤鱼:“从这里面挑出我做的那支。”
花小叶眨眨眼:“挑准了就让我过去?”飞天点头。
花小叶小得意地笑了。这还难得倒她?
一大把烤鱼,花小叶看形态,淘汰三分之二;闻味儿,淘汰十之八九;轻轻地抽出其中5支,仔细看看,又塞回去2支。剩下的3支各咬一点点,一支马上吐了,淘汰。
“不是一支,是两支!这两支都是你做的!”花小叶一手拿着一支自动开嚼,眼睛已经溜向了柜台:“让让,我过去。”
飞天的眼神幽暗:“可是你答错了!这两支里,只有一支是我做的。”
花小叶拉回视线,皱眉看他,极为笃定地说:“不可能!你做的烤鱼味道我尝得出!这两支都是!绝对不会错!一定是你自己认错了!”
“看来你对我的手艺还真是情有独钟啊!”飞天的表情像是无比快乐,又像是极度失落:“如果我从此不再做了呢?”
花小叶再次把目光从货架上强制拉回,感觉这次的话题有点不同寻常:“为什么不再做?”
为什么不做?难道要他说因为你对外宣称我们不是情侣,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伤心了,不想玩下去了?可是那样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她,自己有多在意她?在她心里还没有自己的时候就这样表白,依这个丫头怕麻烦的性子,大约会鸵鸟一样装傻,然后从此躲起来不见自己吧?
如今最最郁闷的事,莫过于两人早已相互约定彼此不是真的情侣,她所发的帖子也根本没有错,而他却已经深深陷落。本来也想质问她为什么专门发那样的帖子出去。可是想来也不必再问了。早晨刚发生那样的事便发了贴,自然是发给自己看,不想自己误会她对他有想法。
飞天落寞地笑笑:“不想做,便不做。难道你还有什么让我非做不可的理由?”微微地侧过身子,飞天扬扬脸:“自己去拿吧!”
花小叶木木呆呆地慢慢往前迈了一步,端起货架上那只装满了飞天亲手制作的烤鱼的大盘子抱在怀里,发起了愣。飞天斜倚在货架上看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好久,花小叶终于动了。飞天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背包,把烤鱼一股脑地倒进去。看着她神色变幻地把托盘放回货架,心里升起了莫名的希望。也许自己的猜测错了?这丫头的心里,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