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静得出奇,只有竹雨来回走到的声音,甚至连杜鹃也没有叫,担心明玉楼的事情知道太多不好,因为担心杜鹃也惊醒了苏莞,对于苏莞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花若谷还是有着几分忌讳,一旦周芳玉知道明玉楼的身体不符事实只是一个谣言的话,那么有可能对明玉楼于自己来说,她又不知道甩什么鬼把戏呢,所以她现在得小心行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小鱼儿完好无损的给救治回来。
屋中很是沉寂,谁也不说话,只有竹雨进进出出着,一会儿给花小鱼换个冰块,一会儿给明玉楼倒杯茶,而花若谷却什么也喝不下。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花玉寒带着一身寒气就闪进了正厅,一到屋中,竹雨,给来杯热茶!花玉寒一瞟竹雨,竹雨会意之后赶紧下去了。
从身上立刻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花玉寒不舍的捏了又捏,“这瓶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金创药,世上难求,且送于那个小家伙吧,每日涂抹三次,切忌沾水!”花若谷轻轻的接了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明玉楼, “多谢花公子。”
“还有这个是控制脉络浮动不安的玉须丸,你且让花小鱼每日服上一丸,要边服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让病情稳定!”花玉寒小心的交待着,竹雨则在花若谷的暗示之下小心的抄了起来,端起竹雨刚刚沏过的热茶,花玉寒抿着嘴,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无奈,非常婉息的看了看心力交瘁的花若谷,冲着明玉楼微微的摇了摇头,明玉楼则是轻点下颌,眼睛微闭再度张开。
“都快到了四更天了,王爷咱还是回府吧,马上就要入朝议政了!”花玉寒还是小心的提醒着不舍离开的明玉楼。
花玉寒转头看了看一眼疲倦的花若谷,“花小姐,恕不打扰,明日下午花玉寒再次而来一视小鱼儿的病情,还希望花小姐保重!”
“玉……王爷,还是回府准备早朝吧,再说!”花若谷抬起头,小心看了眼窗外,“看,天都快亮了!这里有竹雨还丫环们伺候,勿挂!”花若谷回眸一转,流光微盼,盈盈水光一泛,明玉楼的心一下子飘然而起,他也知道花若谷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自己抛开一记媚眼,担心明玉楼牵挂自己。
花玉寒与明玉楼一前一后就走出正厅,然后轻脚点地飘然而去,攀上墙壁的那一刻,明玉楼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花若谷后,才一跺脚轩身离开了竹园。
天渐渐亮了,花若谷是一晚上没合眼,现在又望一眼花小鱼,果然药还是起了作用,共小鱼身上的疹子,明显的浅了许多,烧也再没有反复过。
“看来花玉寒的医术还是不错,恐怕即使是张太医来了,也无力回天吧。”花若谷喃喃自语着,她有一种直觉,晚上明玉楼还会再来,因为他可能还是不放心小鱼儿。
且说早朝回来的明玉楼,一下朝就辗转到了花间阁,“玉寒!”未进门,明玉楼就大声的唤着那双桃花眼。
“王爷,这么的想小弟?”花玉寒一声妖媚的声音从花间阁的里屋传了出来。
“玉寒?如何?”看着满眼黑圈的花玉寒,明玉楼微微笑了笑,勾起的嘴角打了一个旋。“就知道惦念你没过门的儿子,也不知道关心一下风雨多年的好友?小弟可是一整夜没有安睡啊,玉楼你可真是见色轻友啊,不!见色损友啊!”花玉寒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又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毒不好解,昨天夜里,不便于你相说,又担心你上早朝分了神,所以小弟更是没有敢枉言,只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才能让花小鱼的毒一点点的逼出来,而且自从昨天夜里回来之后,小弟就在你的花间阁之中,经你充许的情况下,翻阅各种典藉,发现还是没有找到解药,情花之毒,医药上称曼陀罗毒药,凡中毒之人无药可救,无医可治。”花玉寒还是顾自影怜的叹了口气。
“花小鱼没救了?”明玉楼的脸一下子沉了起来,严肃的就像一团冰霜袭来。
“倒也不是,不是昨天说了吗,金蟾可以以毒攻毒?”花玉寒不满的质问了下。
“为何不去找金蟾?”明玉楼故意明知故问。
“我说王爷,以为金蟾是茶市场场里出来的,有银子想买多少是多少,你以为买菜啊?”花玉寒立刻不满起来,“上次记着还跟你与二皇子说过这件事,你倒没放在心上,可是二皇子却动了念头,自从小弟说过之后明月夜已经派人四下的去了深山,只为取得那里的金蟾,可以说是网罗式搜索。咱们看来是白想了。”
花玉寒撇了撇嘴,“恐怕二皇子势在必得啊!”花玉寒又张了张嘴,不知是打哈欠还是叹气。
“王爷,小弟,实在是受不了,先行回房休息一刻再说,可不敢借用你的宝地!”说完花玉寒不等明玉楼发话,一溜烟的大吉了。
“金蟾,金蟾!”明玉楼不停的在屋中踱着步子,嘴中念念着金蟾,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找到,救得花小鱼一命,他见过那个孩子,冥冥之中不知为何,他是喜欢这个孩子的,他想肯定是自己不过来源于他的爱乌及乌罢了。“王爷,林公公来了!”张景很快的闪进了后院,自从自己和离之后,皇上明玉宸总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后脊梁直发凉,后来才想到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僻好,让皇上看自己的眼光有了不同,可是自己又不能向皇兄提及自己。不过自己的房中之术到底如何,只能是花若谷说了算的。他马上就苦尽甘来,他要忍,要是平时皇上以种眼神看待自己,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与明白,恐怕是紫云郡主肯定是向皇上与那花皇后说明了情况,自己还是为了娶花若谷惹了一身的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