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苏莞趔趄了下,身子晃了晃,脚步不由得噔噔的倒退了好几步,显些没有摔倒。
苏莞立刻抬手捂上自己被挨打的小脸,感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袭卷而来,“杜鹃,你…你!”她没想到平日柔弱的杜鹃居然向着自己就是一掌,刚刚还明明的情同手足。
站直身子捂着脸的苏莞,质问着,“杜鹃,你凭什么打我?你只不过是一个三等的丫环,还不如我呢?”
“为竹雨!”杜鹃冷冷出口,气得身子直发抖。
“是吗?”花若谷向着苏莞的方向逼近了一步,“那我能不能打你呢?”一道刺骨的冷光直直就包围住了苏莞,让她动弹不得,那眼光不但冷寒,而且透羞一股股歇斯底里的杀机。
花若谷右手的五个手指尽情的舒展着,然后抡圆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抡圆胳膊就冲着苏莞呼呼生风的挥了过去。
啪啪!左右开弓就是两对五指山。
这一下苏莞再也招架不住了,头发散了一身,嘴角流着血迹,活脱一个女魔鬼,身子没怎么晃,一个重心不平衡就歪歪的栽倒在了地面上。衣衫顿时一片片的泥巴,沾了上去。头发散乱了一地,连头上的珠花也落了一地。
嘴角的鲜血淌了出来!苏莞一看,啊的一声尖叫,“血,血!救命啊!”
“喊,再喊,把你舌头给割了!”花若谷一勾嘴角,狠狠出口,脸上一片冰冷。眸子更是幽深的透着诡异。
这一句之后,苏莞老老实实的瘫软在了地上。忽然又应过味来,“小姐,饶命啊!”
“我若饶你,竹雨怎么办,她不是枉死了吗?”花若谷冷冷出口。
这厢的杜鹃倒是站不住了,赶紧上前扑通的一声又跪倒了花若谷的面前,“小姐,你一向善良,温婉贤淑,就像房夫人一般,一生向善,连蚂蚁也不曾踩得半只,可是为了小鱼儿的中毒事件,竹雨先行含冤而去,小鱼儿又在奄奄一息,还是看在佛的份上饶了苏莞吧。”
“谢谢杜鹃!”苏莞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扑在杜鹃的身侧就是一阵痛哭。
“上马!”花若谷脸也不抬,冷冷的转身向着远处走去,翻身上马,对着身后一脸复杂神情的杜鹃道,拖她上马,去悦来客栈。
杜鹃只是皱了眉头,然后奋力的拖着苏莞就上了枣红马。
很快就来到了离相府不远的悦来客栈,花若谷穿着男装,却也引来了不省少妇小姐投过来的火辣辣目光,花若谷熟视无睹。直接噔噔的上了二楼。
啪啪的三击掌之后,最顶头的一间房门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熟悉的脸。
杜鹃,哦的惊叫一声,“鬼啊!”
苏莞也是吓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吓得脸色就如同喷了青漆一样,没有了正色。
“什么啊,看清楚再叫!”花若谷没好气的白了一记杜鹃,闪身进了屋中。
“竹雨,受苦了!”花若谷的脸上一团深深的歉意。
“小姐,只要能为小鱼儿找出凶手,奴婢再受些罪又有何妨,只可惜奴婢不能救治小鱼儿!”说完竹雨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鹃一头雾水的看着花若谷,百思不得其解。而花若谷则一个偏腿就坐到了竹雨的床上。
“你问她!”花若谷漫不经心一指满脸脏兮兮的苏莞,身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床上,向着背后的杜鹃一伸手,“你问吧,我休息一下。”
竹雨此时也瞪着一双杏目,慢悠悠的来到了苏莞的跟前。双手的拳头交叠在一起,双皮眼冒着一层层的恨意。
看着竹雨又要挥拳,苏莞吓得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杜鹃的身后,偷偷瞄着满脸怒气的竹雨,“杜鹃,救我!”
“呸!”杜鹃狠狠的吐了口苏莞,“你还好意思让我救你,我跟竹雨差一点被你害死,你拍拍胸脯,我们几个,尤其是小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如此的向着小鱼儿痛下杀手,啊?”杜鹃越说越气愤,尾音挑得老高。
“她不说,就让拳头来替她说!看来的嘴硬,还是竹雨的拳头硬。”竹雨虎视眈眈的盯着苏莞,脸上一阵阵愤怒。
苏莞看得出,如果不是杜鹃拦着,竹雨的小拳头早就暴风骤雨的抡了下来,估计脑袋开花倒不治于,不过是破相的满堂彩倒是很可能。
“杜鹃,是苏莞一时糊涂,还请帮我给小姐说说好话,饶了奴婢吧,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同,言无不尽。”苏莞脸部肿得跟个猪头脸似的,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看来这巴掌被揍得真是不轻啊。
“说吧,谁指使你放的情花之毒,府中或外面的药馆这类倒是不好买啊,你一介小小的丫环怎么会有?”杜鹃言词厉厉。
“是…是…”苏莞吞吞吐吐的不愿说出来,此时的竹雨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窜上前就要揪拄苏莞的长发,发狠道,“还不说,要不让竹雨把牙给你打没了,到时想说也来不及了。”
“你真狠!”苏莞眸子中一片哀怜。
“是你狠吧,不顾主仆几年的情谊,害得小鱼身中剧毒同,你看看小鱼儿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是不是做孽啊!”竹雨的嘴巴现在是得理不饶人,说得苏莞立刻哑口无言了。
“苏莞,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杜鹃意哧深长的看了眼苏莞。“你们看是把苏莞卖到妓院去,还最卖给人牙子,我看是人伢子吧,他愿意把苏莞卖到哪就卖到哪儿?妓院,娶不上媳妇的老头儿?”花若谷突然翻了一个身,嘴中咕嘟着,“明天竹雨去找老管家问问,哪里要苏莞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