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所房子里如坐针毡。不知道费夜鹰待会儿会怎么对她。
这房间里可只有他们俩,孤男寡女的,很是危险。
“黛儿,你要不要也进去洗澡换身衣服,比如居家轻松一点的衣服?”费夜鹰左手拿着一块白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悄无声息的从卧房出来。
他那天来苏黎世见她的时候,她在家就换了轻薄的睡衣,想来她在家是很享受这样舒适的穿着。
她火速回头看,一堵原色的**横在眼前。
“我待会儿要回家。”一股热气混着法国香水味,朝她袭来。
费夜鹰手上的毛巾扔到一旁,紧实的小腹一览无余的遮住景黛儿的视线,“我派人去那边别墅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你只要告诉我,哪些是你的必需品就好了。”
这个男人没事干嘛只穿一条运动短型裤!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景黛儿觉得她是秀才遇到了兵!并且他们两永远都不在同一个频道对话。
“费夜鹰,你听我说,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你何必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来讨好我呢?”
费夜鹰这次没有笑,套上T恤坐在她旁边,牵起她的手看了眼她手中紧握的手机便了然于心,“正因为过去都在忙自以为最重要的工作,失去了美好的恋爱时光。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过去失去的……找回来,不是吗?”
“你觉得一个女生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吗?”
“我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时间的问题,黛儿,别闹了好不好?”
景黛儿内心十万分的抓狂,欲哭无泪,抚着鼻子想了想,“不是我要闹!而是你根本不应该介入我的生活!”
“不讨论了。我让人去拿你的东西。”费夜鹰一丁点都不想听她讲道理。谁讲的过苏﹒黎世大学的教授哇!她脑瓜一转,就会蹦出万千理由来反驳他。
“为什么不敢和我彻底讨论清楚?”
费夜鹰站起来,景黛儿也跟着从沙发上弹起来,明澈如秋水的暄眸中漾着愤怒的光华。
“我要你。”费夜鹰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女人,黑眸中燃烧着野性的光芒,他要她,是那么直接。
景黛儿瞬间感觉脸颊滚烫,却听到男人低低浅浅的笑声自她耳畔响起。
“你做梦。”
“你还在娘胎的时候,我就去伦敦亲自看望你。你不认得我了么?”费夜鹰的问话中伴随着邪气的笑意,“我却记得你出生的时候,还抓住了我的手——”
顿了顿,“就像这样,你的肉呼呼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因为我问你长大以后是不是愿意做我的妻子,你当着我们两家人的面就这样抓住了我!”
费夜鹰拿着她的手抓住他的手,为她还原她才降临人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互许终身的画面。
“你骗人!我怎么没听爹地妈咪提起过?”
“我们都已经是未婚夫妇了,他们哪会歌颂这些小细节。”
景黛儿抚着眩晕的额,这一定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刚出生的小屁孩哪里会懂得人家说什么。
“你就编吧!”
“你挺聪明的,为什么就是耿耿于怀我这些年的缺席呢?”
“你我本来就没有交集,顶多也就是我们两家的世交情分,甚至我可以叫你一声……鹰哥哥……”
“啥?”
费夜鹰听到面前的女人软绵绵的叫声,脊背战栗了一下。
不由分说,在她错愕的同时,她的头已经被他抬起,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他的唇无声无息的压覆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