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小三儿,算什么?你给傅瑾言挑的好妻子吗?”舒念歌转过身,与褚兰青对视:“青姨,你不喜欢我,我很清楚,但我一直以为,你至少不会做出伤害瑾言的事情,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眼里的光很冷,冷的像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死死的盯着褚兰青,语气里带着嗜血的怒意:“是谁,允许你,随便找一个女人来,玷污,那么,干净的,瑾言?是谁?是谁!是谁!!”
“你……”褚兰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的眸光,会像刀子一般的冰冷凌厉,竟像是要剖开她的皮肉,刺向她的良心。
她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我羡慕过瑾言,同样是因为小三儿插足失去了母亲,瑾言还有你,而我却什么人都没有,只能压下所有的仇恨和愤怒,委屈求全……直到,让那些欠着我债的人,全都得到该有的惩罚!
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羡慕他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处理的人,就是打着善意和爱的旗号,却将刀子送进自己心窝里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褚兰青下意识的反问,她不太懂舒念歌说的话。
“没什么意思。你也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舒念歌却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几步走回门边,用钥匙,将门从里面打了反锁,并且,她自己,就站在了门的后面。
她给林海打电话:“来一趟绿云郦都,我们家,带两个信得过的女警,立刻,马上!”
紧接着,她还给夏乐打了电话:“我需要你的帮助,带上你做法医时,全套的工具,三十分钟之内,到绿云郦都我家来。”
“夫人,你要做什么?”顾远也看不懂舒念歌的行为了。
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她没哭,没闹,却同时给警察和法医打电话?
他想要上前劝一劝舒念歌,一切,等傅先生醒来后再说。
可顾远刚上前一步,舒念歌就已经拿起了那把掌心雷,枪口对准顾远,面无表情的说:“林海和夏乐没来之前,谁也不许出这道门,否则,我认人,我的枪子儿不认人!”
这话,其实是对已经下了床,仅用一条薄被单包裹着自己身体,就走出来的席十二说的。
“舒念歌!你疯了!”褚兰青的心里更慌:“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果然是心机叵测,竟然还随身藏着枪!”
席十二更是跌跌撞撞的来到褚兰青的面前,挡在了褚兰青的前面,才对舒念歌说:“舒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和言对不起你,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青姨,她只是一个老人!”
“言?”舒念歌冷笑了一声:“这么快就换了称呼?十二小姐,就不怕喊早了吗?”
“你……你说什么?”席十二的声音颤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舒念歌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安静的等待林海和夏乐来。
十五分钟,说长不短,说短不长,林海和夏乐,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舒念歌开门,让林海和两个女警进来,并指着席十二对林海说:“林大队长,我现在报案,我怀疑这个女人强、奸我的丈夫傅瑾言,请你先将这个女人控制起来。至于是强、奸未遂还是别的,我稍后会搞清楚的。”
“什么?言哥被这个女人给强……”林海的表情有些夸张,但是当他触及舒念歌冰冷的视线,又看了一眼只裹着薄被单,故意露出光裸的手和双腿的席十二,他的脸色一沉,对那两个女警说:“将疑犯控制起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不准过来,什么强、奸?什么疑犯?我没有,我不是,我和言是我情他愿!青姨,青姨可以给我作证!”席十二见两个女警要抓她,忙攥紧了褚兰青的衣服,藏到了她的身后:“青姨,舒念歌这是疯了,竟然还想给我捏造罪名,你知道的,我和言是男欢女爱,我们是没有罪的!”
“对,我可以作证!”褚兰青转过头,满眼愤恨的瞪着舒念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否则,等小言醒来……”
“青姨!作伪证,算帮凶!”舒念歌打断了褚兰青的话。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眷顾着褚兰青和傅瑾言之前的亲情的,有些坏话,不能说的太多,不能说的太绝对,会没有收回的余地……
褚兰青愣了一下。
身手利落的女警已经将席十二架住了。
“念歌,什么事这么着急?”夏乐背着她的箱子,气喘吁吁的赶来,进门就问。
“乐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知道你是专业的,请你来,帮我做三件事!”舒念歌开门见山的对夏乐说:“第一,检查一下,席十二的身体里,有没有精、液遗留,如果有,是不是瑾言的!第二,检查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有没有安眠之类成分的东西,如果没有,等我给瑾言穿好衣服后,你再看看瑾言是中了什么药导致昏迷不醒;第三,检查席十二身上的那些掐痕,是她自己造成的,还是瑾言造成的,我记得,你说过,人的指甲长短大小不一,造成的痕迹就不一样,这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