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哼哼……”姚柄憋着怪笑。
许阳把书一合,他又被姚柄这混蛋气着了。
……
来他们诊所的病人还挺多,时不时就有过来问的,但都是来找何教授的,一听何教授不在,再看许阳这年轻的脸庞,一个个都扭头走了。
许阳都在这儿干巴巴看书三个小时了。
姚爸等的望眼欲穿。
姚柄却跟朱青青聊得起劲,这会儿他都已经开始抖许阳在大学时候的糗事了!
正当许阳忍不住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个女病人。
“你好,请问何教授今天在吗?”
姚爸都机械性地回答了:“不在,何教授以后不来坐诊了,这是许医生,是何教授的徒弟,医术也很不错的,你可以找他看。”
女病人也看向了许阳。
许阳也抬头看她。
女病人稍稍有些惊艳于许阳的颜值,但对方实在是年纪太轻了,她摇摇头:“算了,我下次来吧。”
姚爸微叹一声。
许阳也有些无奈。
女病人转身就想走,可这一转,她却是脑袋一晕,脚下一晃,差点没摔倒。
诊所内几人都吓一跳。
许阳赶紧起身搀住了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去:“来,坐。”
其他几人也都围了过来,朱青青也看过来,露出了好奇之色。
许阳观察其面色,病人精神不振,体倦乏力,面色萎黄少华,主气血不足。
许阳道:“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病人吐舌。
舌质淡嫩,苔少。主气血两虚。
许阳再给患者诊脉,细细诊断一番,脉象细弱。
许阳诊完之后,问:“你是月经过多,血流如崩?”
女病人顿时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朱青青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他居然什么都不问,就知道了?
姚柄和姚爸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疑之色。
许阳又问:“这个情况多久了。”
女病人再不敢轻视许阳了,她回道:“五年了,一直没治好,中药西药都吃了,没什么用。黄体酮也吃了,中药也用了,人参,鹿茸也吃了,不仅没用,反而血崩的更厉害了。”
“每个月只要月经来,都要来个十几天,才能慢慢停下,而且每次都出很多血。每次头都很晕,都起不来床。月经过后,我要吃点人参等补品才能起来稍微干点活!”
朱青青露出了同情之色,这也太惨了吧!
姚柄和姚爸都看向许阳。
女病人看着许阳,她问道:“我看过好多医生都没什么用,之前也是听邻居说,这里有个省里来的中医教授,说是很厉害,所以我才来试试的。医生,你有办法吗?”
许阳点头:“嗯,你这个病,应该要用止血塞流之法,而不是补气之法。”
女病人没听懂。
朱青青露出好奇之色。
姚柄则道:“那你赶紧开方子呗。”
许阳看他一眼,道:“用单味药就可!”
姚柄问:“什么药?”
许阳道:“血余炭!”
朱青青没听懂。
姚柄道:“我家好像没进血余炭吧?”
姚爸也点点头:“对,药房没有。”
“外面卖的质量参差不齐,最好不用。”许阳指了指姚柄的头:“这不有现成的嘛。”
姚柄脸都绿了:“你想干嘛?”
许阳站了起来,笑呵呵地从柜台上拿了一把剪刀,他道:“做药,治病!”
姚柄倒吸一口凉气,不停往后退:“你……你……你别过来,你可以换别的药啊!”
许阳一步步逼近,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朱青青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人。
姚柄都退到墙角了:“你你你干嘛不剪你自己头发?”
剪头发?朱青青更愣了。
许阳则道:“我头发短啊,这哪里够啊。你头发长,而且又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最合适了。这可是你家病人,咱们能不能打开局面,就看你了。”
姚柄都快哭了:“那我去理发店里剪行吗?”
许阳却道:“那哪里来得及啊,若有疾恶来求救者,皆如至亲所想,见彼苦恼,若己有之。你看人家病人都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去理发店里排队等着剪头?”
“我我……”姚柄一时无法反驳。
许阳再度露出专业的和善笑容,一般抓住姚柄头发,咔嚓一剪刀就上去了。
姚柄崩溃道:“许阳,你大爷啊,你就是公报私仇!”
许阳却大义凛然地说:“凡大医治病,必先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手上也没闲着,许阳一边念着大医精诚,一边咔嚓咔嚓给姚柄剪成了个瘌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