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嘿嘿一笑,道:“这个不劳刘使君费心了,如何对付刘泽,蔡某自有主意,你就安心上路吧!”
刘表目光瞥了一眼在蔡瑁身后的蔡氏,叹息一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真得不念你我往日的情份吗?”
蔡氏默然不语,蔡瑁冷笑一声道:“刘表,若不是为了我的大计,我姊姊又岂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死到临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下人给刘表端过一碗浓浓的汤药来,这些下人也都是蔡氏的心腹,见此情形,也不禁愕然呆住。
蔡瑁从托盘上端起药碗来,缓缓地在刘表面前将汤药倾倒在地,阴笑道:“一个将死之人,何须再浪费这碗汤药?”
刘表用手点指蔡瑁,气涌胸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蔡瑁一身一脸,刘表大叫三声:“我刘表好歹也是一世英雄,竟然枉死在这等奸人手中,悲呼!”言毕,侧身气绝而亡。
刘表既死,蔡瑁与蔡氏商议,立刘表次子刘琮为荆州之主,然后举哀报丧。不过正值荆州兵祸连天,刘表的丧事自然不可能大操大办,草草地将刘表安葬了襄阳城东汉阳之原了事。
在蔡瑁的计划中,原本在刘表死后他就想要坐上州牧的位置,但刘泽大兵压境,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当出头鸟,便让刘琮来做这个傀儡的州牧,反正刘表已死,刘表手下的那些心腹重将死的死投敌的投敌,现在蔡瑁在荆州可是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如何对付刘泽,他早已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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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牛首渡渡过了汉水,屯兵在了西距襄阳四十里外的泥咀镇,刘泽整肃兵马,准备对襄阳完成最后一击。
从二月起兵淮南以来,半年时间,徐州军已经席卷了半个荆州,号称拥有水陆步骑二十八万的荆州军,在数次战役之中屡战屡败,兵力已是折损过半,此消彼长,徐州军不光在质量上明显地优于荆州军,而且在数量上也反超对手。面对不足十万陆军守御的襄阳城,徐州众将皆是信心满满,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一鼓作气地拿下襄阳。
这时,一骑飞骑自徐州而来,给刘泽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蔡琰生产了,竟然是一对龙凤胎,刘泽临行前给的两个名字居然都派上了用场,蔡琰给小王子取名刘征,给小公主取名刘琚,并在第一时间派飞骑给刘泽报平安。
众将齐声向刘泽道贺,这不光是刘泽一个人的喜事,而且是整个徐州的喜事。
刘泽遥望着东方,心中不禁是满怀歉疚,妻子生产,自己竟然不能陪在身边,让他深深地引以为憾,不过既然自己已经踏上了这条争霸天下的征途,那些儿女情长就只能无奈地割舍掉了,只有在心中默默地为妻子祝福了,愿她和孩子们一切平安。
喜讯传来,张飞第一个便嚷着要摆酒庆贺,众将也是随声附和,刘泽也就顺水推舟地应了,反正大军屡战屡胜,也该给将士们一些犒劳了。刘泽吩咐置牛酒犒赏三军,同时下令克日起兵,准备拿下襄阳。
还未得刘泽出兵,襄阳方面便传来了刘表病故的消息,同时继任为荆州牧的刘琮派使者王粲前来下书。
刘泽没想到刘表这么快就挂了,按历史记载,刘表是死于建安十三年,也就是赤壁大战的那一年,还没等曹操和袁绍的官渡之战打完,刘表就已经死了。刘琮继任为荆州牧一点也没有出乎刘泽的预料,刘琮黄口孺子,不过是蔡瑁等人的傀儡罢了,不过让刘泽感到奇怪的是蔡瑁派王粲来却不知是何意图。
说起王粲,刘泽倒是如雷贯耳。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博闻强记,才华横溢,幼时往见中郎蔡邕,当是蔡府高朋满座,蔡邕闻王粲至,倒履相迎,众宾客皆惊,以蔡邕鸿儒的身份,对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子竟然如此礼遇,不禁令人是大跌眼镜,可见王粲的声名如何了。蔡邕还将自己的藏书一半赠予王粲,虽无师徒名份,却有师生之谊,王粲也算是蔡邕的半个弟子,与刘泽倒也算有同门之谊,蔡瑁派他来,显然是看重了他与刘泽的这一层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