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贺南哲的手都被咬出血时,她不由地瞪了乔之夏一眼:“你是狗吗?怎么可以胡乱咬人?”
“他活该!”乔之夏厉声反驳 ,一双黝黑的瞳眸盯着贺南哲:“这是你欠我的,欠之情的!”
贺南哲一听,眉头更加拧紧:“乔之夏,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到底谁欠谁了?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乔之夏目不斜视地盯着贺南哲,眼神透着浓浓的失望和不满,随即她将手中握紧的离婚协议书,展现在他的面前:“为了让我在这上面签字,你可真算是费劲了心思!我拒绝签字,你就用之情来威胁我是吗?你可真卑鄙!”
“乔之夏!!!”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之情差点丧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有多心疼。她本就那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人伤害她。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呀,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乔之夏吼着吼着,声音有些硬咽,可是她忍住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不想在此时变得软弱,她的自尊和骄傲都不允许:“贺南哲,你不就是想要我签字嘛,不就是因为我骗了你,所以想把我赶出贺家嘛。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成全你!”
话落,乔之夏将手指放到嘴里,用力咬了一下。
然后,义无反顾地在那张已经盖好手印的文件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每一笔,她都忍着对血的眩晕,用力地写上去。
就像是在跟之前的自己,还有贺南哲做个彻底的了断!
贺南哲见她如此,微微一震,俊脸不由一沉:“该死的女人,你在发什么疯?”
同样看着乔之夏签字的慕轻烟,从刚才的恼怒中,渐渐冷静下来。
眼神中透着的精明,起初还有有些紧张的心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乔之夏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狠狠砸到贺南哲身上,埋怨且带怒的目光瞪着他:“贺南哲,你记住,是我不要你,是我把你休了。以后,我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们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相忘于江湖,见面也是陌生人。不,仇人!”
言罢,她再次冷哼一声,接着昂首挺胸,带着她的骄傲转身离开。
在看到贺家的大门时,乔之夏不觉地撇了撇小嘴。
这个地方,终究不属于她!
对不起了,爷爷!
不再留恋,她坐上了出租车:“开车!”
当出租车从贺南哲身边行驶而过,贺南哲才猛然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上接住的离婚协议书,浓眉皱得更紧了。
司耀不是把协议书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吗?
她又从哪里弄来的?
他幽深的眸光看向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想到刚才乔之夏说的话,心里疑惑又气恼。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明明错在先,居然还敢用这样的态度与他说话。
说什么她休他,她以为自己在演戏吗?
真是……不可理喻!
我们的贺少虽然很生气,但是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他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今晚的乔之夏,究竟受到什么刺激了?
她不是死活不签字,为什么突然又爽快地签了?
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
刚才,她好像说到了乔之情,这件事为什么牵扯到了乔之情?
她说,他用乔之情威胁她!
可他什么时候威胁她了?
“听说,乔之情被绑架了。”
正在此时,贺明珠与贺夫人一起从贺家大门走出来,大概是听到了刚才外面的争吵声。
至于听到了多少,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贺南哲听到贺明珠的话,眼神不由一敛:“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是怎么回事都不重要,现在乔之夏签字了,一切都好办了。”没等贺明珠回到,贺夫人抢着开口。
并且,她走到贺南哲面前,将离婚协议书收走。
在看了一眼上面的签字后,贺夫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丫头写的血书吗?真是的……哎,不管了,她总算是把字给签了。”
说着,她朝慕轻烟送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可慕轻烟却没有办法表现得那么轻松。
她想要的是乔之夏离开,彻底的离开。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走?
“轻烟,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好好帮我照顾南哲。”贺夫人故作亲切地上前拉着慕轻烟的手,就跟婆婆看媳妇那般。
慕轻烟收回思绪看了她一眼,自然明白她故意讨好的用意,不过是希望她不要揭穿那件事。
但是,在贺南哲面前,她没有揭穿贺夫人的用意。
而是朝贺夫人扬起一抹害羞的笑:“放心吧,伯母,我会的。”
说着,她的目光便移向了贺南哲:“我们先进屋再说吧!”
虽然,雨势不比之前大,但是仍然飘着细雨。
然而,贺南哲却没有打算进屋,而是看向了贺明珠:“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明珠抿唇,抬眸与贺南哲对视:“哥,你难道不知道?乔之情被绑架了吗?”
“绑架?”怪不得乔之夏她……
“慕少为了找这个乔之情,可是惊动了整个T市!”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贺南哲眸光微沉:“找到人了吗?”
想到刚才乔之夏的样子,还有她的话,莫非……
这个死女人该不是以为,他绑架了乔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