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发现,他们也不记得闫驭寒了,在他们的记忆中,没有闫驭寒认可乐的事,没有他们两个重归于好的事,也没有他们办了婚礼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
对于她怎么会住在澜湾别墅,也没有人有疑惑,好像她就该住在这里似的。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究竟是大家的一场梦,还是她的梦?
她现在,是梦已经醒来了吗?
这世界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大人了,这不就是她一个人的梦吗?
所以,过去这段时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她一个人发了一场梦而已吗?
而这个梦,只属于她一个人。
……
她病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都卧病在床,基本上什么都吃不下去,人逐渐消瘦起来,脸型也清瘦了,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苍白。
她在病中的时候,彻夜彻夜地不睡觉,时时刻刻想着闫驭寒的一切,总是想着想着,就会莫名地哭起来,哭到看事物视线喀什出现模糊的情况,
医生检查后,说她得了视网膜方面的疾病,如果再哭下去的话,以后就难以复原了,需要终生佩戴眼镜。
安心无奈地看着浑浑噩噩的何乔乔,她的额头上缠着一条毛巾,说道,“乔乔,到底怎么了?可乐说,你自从梦见了他爸爸之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哭,发烧生病,现在连眼睛都快哭瞎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乔乔摇头,说道,“安心,你不明白的,因为你也不记得他了。”说着,眼底又是一片猩红。
“他?谁?“安心不解地问道。
“安心……”何乔乔握着安心的手,问道,“你不记得闫驭寒了吗?可乐的亲生父亲,我们一个行前在澜湾别墅举办了婚礼,你是我的伴娘, 你陪着我出嫁的,当时,夏志衍也来了,你还说,你说终于看都我和可乐有个完整的家了,你还说闫驭寒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和可乐会幸福的,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安心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何乔乔,说道,“乔乔,你在说什么呀?你和闫驭寒举办婚礼,我是伴娘?”
“对!是!安心,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再想想,你再想想!闫驭寒来我们家接我,我们在澜湾的花园里成亲的,婚礼现场被布置成了粉色,你记得吗?”何乔乔激动地说道。
“乔乔,你……你太累了是不是?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陪你,夏志衍去接可乐放学,来,你睡一会吧。“何乔乔这反常的行为,让安心感到非常担忧,但是现在又不好直接去刺激她,驳斥她。
“……“何乔乔又掉下眼泪来,伤心地说道,“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安心,你在怀疑我是不是,你觉得我病了,我在说胡话。”
“不是的,乔乔,我没有这么觉得,我只是担心你,你不能再扛着了,也不能再哭了,你会垮掉的,不管你有什么疑问,都要等你的身体好了,我才能陪着你,慢慢解决你的问题,是不是?”安心忙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地安慰着。
“……”何乔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疲惫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人相信我,你们觉得我只是做了梦,你们觉得我只是在说胡话。”
“乔乔……”
“不要再说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你先出去了。”何乔乔背对着安心说道。
“……”无奈,安心只好替她将被子盖好了,说道,“好好休息,安心。”
走出病房门后。
夏志衍走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她怎么样了?”
安心摇了摇头,说道,“她说自己和闫驭寒举办过婚礼,我是伴娘,你也一起参加了,哪有这样的事,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