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水杯,却意外的对上他笑意盎然的眼,顿时一愣,低下头,脸红的发烫。
大概十年前,村里来了一批年轻的支教老师,那时候我总受欺负,有个老师就会帮我骂那些人,还带我去特别远的水库看野鸭子,结果差点掉进去出不来,回来的时候俩人都脏兮兮的,我差点被我奶奶骂死。
后来,他要走了,就对我说:“等你长大,出了山村就来找我,我养你啊。”
那时候他给我留了个地址,我们俩还互相写信,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后,就断了联系,却没想到他现在做了医生。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秦青笑着揉了揉我头顶的发:“小家伙果然是长大了,都会害羞了。”
这么一说,我脸更红了,接着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化验单。
“这是刚才我给你做的检查,化验显示你最近有些血虚贫血,是碰见什么事了?”
“没有。”我立刻反驳。
“哦,那是……经期?”他猜测了一个可能会导致大多数女孩子血虚的状况,然后允自点头:“一会儿等我有空,取些红糖给你。”
“谢谢……”我有点感动,然后注意到从病房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孩儿。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秦青也看见她了,看了下表,皱眉:“距离我下班还有几分钟。”
“哎呀人家等不及了嘛!”女孩子一把搂住秦青的胳膊:“早退几分钟有什么的呢?快啊快啊,房间都开好了,就等你……”
秦青无奈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转头对我说:“我女朋友,一会儿要去约会,就先不陪你了。”
我有些僵硬的低着头回答:“嗯嗯,好快走吧,谢谢你。”然后努力掩盖自己脸上的红晕,觉得自己刚才那些害臊的动作都太多余且丢人!
秦青挽着那个女孩走了,等他们走出病房我才敢抬起头来。却在最后一眼看见那女孩头顶有一团隐隐约约的黑气,晃的整个人都有点阴森森的。
收拾一下后,我连忙回了伍晨的病房,帮他擦洗了下身子,之后坐在床边发呆。
因为秦青的出现,勾起了我对从前的回忆,妈妈的哭嚎奶奶的打骂,像小电影似得在眼前一幕幕的过。
而如今伍晨一直不明原因的昏迷,红姨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些都让我感到心绪不宁。
“想什么呢?”
突然出现在我耳边的男声吓了我一跳,一回头发现是墨衡又贴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暧昧的压在我背上。
真难想象,这是昨天冷着脸凶残的快把我弄死的家伙。
“没想什么。”我稍微退后一些,与他保持距离:“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当然。”墨衡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浅白色的小骨刀,放在唇边舔了舔:“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看到那把刀和他眼中的凶光,我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吓得推开他就想跑!
“去哪?”墨衡伸手就拦下我,像钢筋似得胳膊捆的我动弹不得。
“我……”我细喘着,努力像他说的那样,温顺的据理力争:“昨天你咬了我的脖子,你都吃了两次……所以今天能不能不割?我我……我昨天的伤口还没好。”
“哦?”他看了一眼我缠着纱布的手,伸手过来:“我看看。”
我颤着手递过去,在他拆了纱布之后看到那条悲惨的伤口之后,脸上更是无比委屈。
“不想的话,也行啊。”他垂眸看着我的眼睛,带着蛊惑:“陪我睡觉,不痛不痒就解决了。”
“没有其它解决办法了吗?”
我瘪了下嘴。心想他也真好意思说,我现在走路还打斜,这叫不痛不痒?
说不定和故事里的狐狸精一样吸人的阳气呢?所以我现在才动不动就看见那种可怕的东西……
墨衡沉默了几秒钟,嘴角勾起个邪恶的笑:“倒是也还有第三种办法。”
我立刻睁大双眼,期待的看着他:“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