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太后这才说道。
众人依次落了座,太后仔细打量着妃妃,欣然笑道:“一转眼,妃妃已经入宫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哀家也老了。”
妃妃连忙接道:“母后哪里就老了,儿臣看母后正当年,这般华丽雍容,连儿臣都不敢比呢。”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就连母亲也老是在孩儿面前念叨,总说太后十年如一日,总是觉得是刚认识太后的时候呢。”妃妃话音刚落,正戚夫人也附和道。
太后被正戚夫人逗得开怀大笑,指着她的额头,嗔笑道:“就数水心这丫头的嘴最坏,偏偏哄得哀家开心。”
正戚夫人委屈的嘟着嘴,“孩儿不过怄太后一笑罢了!”
德妃闻言作势打了正戚夫人一下,笑道:“白妹妹这张嘴啊,可真是厉害啊。”
正玩闹了一会,太后忽然向着皇甫风麟说道:“皇帝,这立后大典已过,理应命皇后统领后宫,蝶贵妃摄理六宫多年,也该歇一歇了。”
语毕,只看南宫蝶儿脸色一片煞白。就连皇甫风麟也皱起了眉头,犹豫道:“这似乎有些不妥吧,皇后才入宫,对后宫一切都生疏不已,蝶儿摄理六宫多年,论资历,论经验都首屈一指,不如就由她暂代六宫之职吧。”
太后闻言,虽点了点头,但仍旧道:“皇帝所言不差,妃妃的确经验不足,但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由贵妃摄理六宫,于理不合,不如这样,妃妃摄理六宫,由贵妃与德妃从旁协助,可好?”
皇甫风麟闻言笑道:“如此甚好,儿臣再无异议。”
“哎呦。”只听南宫蝶儿抚着胸口,似乎疼痛难当。
“蝶儿,怎么了?”皇甫风麟关切的问道。
“既然蝶贵妃身子不适,皇儿你就陪她回宫吧,免得在哀家这犯了病,哀家可赔不起!”不等南宫蝶儿回到,太后便开口说道。语气虽然好了些,但仍旧冷冷的。
皇甫风麟眉宇间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进退两难的挣扎,终究他点了点头,“那儿臣告退。”
扶起南宫蝶儿,退出了慈宁殿。
“哼!”太后重重的一挥手,紫檀木桌上的一杯茶便甩了出去。
“娘娘保重凤体。”修心尚宫一壁握着太后的手,一壁劝说道。
“是啊,母后因何故动气?”妃妃有些疑惑的问道。
德妃叹了一声,接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也难怪太后不待见蝶贵妃,蝶贵妃入宫六年,给太后请安的次数不过十数次,而且后宫一众事宜,从不请示太后,也真真对太后太不敬了。”
妃妃闻言不由得惊讶出声,这南宫蝶儿也太放肆了吧,照例晨昏定省都省下了。她虽有摄理六宫之权,但也不过在贵妃之位,名不正,言不顺,怎能不与太后协商,请示太后?难怪太后会为难她,当真是咎由自取了。
正戚夫人面露讥诮之色,:“还不是仗着表哥宠她,才这般无法无天。”
“水心不必多言了,如今皇后入主中宫,哀家已经摄理六宫之权交付于皇后,德妃你也要从旁协理,尽量不让南宫蝶儿插手六宫之事。”
“是。”妃妃与德妃相继应道。
太后摆了摆手,面露疲倦之色,“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记得今日的晚宴要好好准备!”
见此,妃妃与一众人行过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