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菲儿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夏铁柱松开她,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眼光越过那清澄若水的眸子,拂过小巧高耸的鼻子,在触及到她那蜜桃色的菱唇时,眸子慢慢变得深邃,紧接着,唇缓缓印了上去。
夏菲儿惊愣,想别过头避开,却被他轻轻扣住后脑,不容逃避地加深了这个吻。湿软的舌滑进她的檀口,一寸一寸,攻城掠地般的攫取她口中的芳甜。
直到两人胸膛中的空气被抽尽,夏铁柱才缓缓放开她,等两人的气息恢复过来之后,夏贴着紧了紧搂着夏菲儿的手,轻声哄到:“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等会出去,枝儿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不会放过我的。”
夏菲儿还因为两人刚刚的亲热,脸有些微红,一直躲在夏铁柱怀里不肯出来,听着夏铁柱这样说,她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夏铁柱说: “你就欺负我,你这些日子特意避开我,一副以后都不愿意理我的样子,是想退掉这门亲事么?”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这样患得患失的,这个丫头也是啊,他原本看着自己这段日子没理这丫头,但这丫头在家的时候好似什么都不在乎,还以为这丫头从未在意过她呢,听她这样一开口,才直到原来她心里也是在意他的,一直空洞的心像被东西填满了一般。
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印了下,轻笑出声,接着点了点夏菲儿的鼻尖,笑道:“傻瓜,亲事早就定下来的,哪里说退就能退了,再说我要是退了亲,这世上还有谁肯娶你啊?”
夏菲儿嘟着嘴巴瞟了他一眼:“要是不想退亲,这阵子是想做什么呢,不过就是店铺请个不相干的人,有那样严重么,你要实在不喜欢,我明儿去回绝沈老板就是。”
夏铁柱挑了挑眉头,语气颇是惊讶的问道:“沈家二少还没来铺子?”
夏菲儿摇摇头:“没,前阵子说来,但最近好似说家里有些事情,要过一阵子才来,等明儿我去绸缎庄那边一趟,和沈老板说说这事情。”
夏铁柱看着夏菲儿轻摇了下头,给她整理了一番方才弄乱的头发,轻声说道:“不用,你既说了是不相干人,那就是不相干的人,来不来都无所谓,这阵子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
“为何要钻牛角尖,只是因为请人的事情?”夏菲儿听着夏铁柱这么说,隐约觉得不只是请人的事情这样简单。
夏铁柱想了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夏菲儿低声说了些,但处于男人的尊严,说的相对委婉,不过夏菲儿听到他话的起头就大致猜到了他心里所想。
其实夏菲儿这几日隐约也猜到了这些事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忽略了夏铁柱的感受,好歹他是个男人,而且在他家里又是一个童养夫的身份。
虽然夏菲儿自己的确是丝毫不在乎,她因为受了前世男女平等的影响,觉得童养夫对她来说是个非常好的称呼,说明这个男人是完全属于她的,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她看着夏铁柱自己平时也不并在乎这些,还经常会跟她说笑话,好似非常庆幸自己是菲儿的童养夫,但毕竟那是两个人私下说笑的时候,夏铁柱怎么说都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要是想的多了,心里那面会胡思乱想,尤其在看到那样优秀的沈家兄弟以后。
而且夏菲儿最近也细细想了一番,不可否认是那沈逸北好似的确喜欢找她一个人的麻烦,而一个男人总是喜欢找一个姑娘的麻烦,这其中必有些问题,夏铁柱看到心里会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
同时夏菲儿在洞悉夏铁柱的想法之后,她有些心疼夏铁柱,其实在她心中,夏铁柱真的优胜过任何人,撇开那一张妖孽脸,就性子而言,他上进,好学,虽然起步晚,但有恒心。
自从在家里跟四太爷学会读书识字以后,每日不管忙到什么程度,他总要抽出时间坚持读书练字, 而且在家里时候跟着夏菲儿学的画画也一直没有断过,只要有时间,总会坚持做这些事情,一天都不落,有时候夏菲儿看着他都心疼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