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也没多说,指着一旁的屋子笑着说:“四郎在屋里呢,这会看有没有睡着,今儿今儿家里忙,他几个哥哥都出去喊人帮忙了,我和你三叔又空不开手,把他一人放在床上,刚还在闹呢,正好,你们来了,要是醒了,帮我把他抱出来好了。”
元香应了声,立马进了屋子,夏菲儿也跟着走了进去。夏顺贵家里上次夏菲儿倒是来过,不过这个屋子没进来过,夏菲儿进去,四处看了看,摆设和上次夏菲儿去过的那屋子倒也差不多,屋子靠墙边是一张大床,床的旁边有个四方的凳子,大概是睡觉的时候用来放衣服的,接着那边紧挨着放着两个柜子,柜子上面摆着一对箱子,看那颜色,应该是三婶随过来的嫁妆。
这三叔家虽说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但这样瞧着倒是比自己家里好多了,屋里该有的东西都有,而且都收拾的齐齐整整,不像自己家里,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几个人,看来这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张罗要好上不少啊。
夏菲儿看完了屋子,也跟着元香几人到床边去看四郎,上次虽说一大家子为了四郎的事情在这里呆了许久,但夏菲儿却还一直未见过四郎,连四郎多大都不知道,后来听元香他们说起才知道,四郎还只有十个月大呢。
四郎那小子果真这会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四肢乱舞,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着,看到元香几人来到床边,也不认生,咧开嘴笑了起来,还立马伸出手来要人抱,元香几人逗了他一会,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又給他穿了件小褂子,抱着他出去了。
出到外面,夏顺贵两口子已经吃完饭了,夏顺贵带着铁柱几兄弟说是出去借桌椅去了,没多久夏顺贵家的其它几个儿子也都回来了,看着元香和夏菲儿出来,都一一打了招呼。
夏顺贵家的几个孩子除了二郎和三郎,大郎和四郎夏菲儿都还是第一次见,别看三叔家最小的四郎虽然才只有十个月,但几个大孩子都有那么大了,而且前面几个还隔的挺密的,看那最大的大郎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长的跟三叔很像,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喜欢说话,过来跟元香和菲儿打招呼的时候,脸都红了。
老二二郎也大概十来岁,和夏菲儿差不多一样大,上次夏菲儿也见过一次,但是没说过话,不太熟悉。听着他喊自己夏菲儿姐,夏菲儿猜着大概是比自己小月份,不过二郎倒挺喜欢说话的,他看夏菲儿他们一出来,立马就走过来,一副埋怨的口吻看着夏菲儿和水香说:“菲儿姐,水香丫头你们最近在家里做啥呢,怎么也不来我家玩了,我前儿去菲儿家里,你们都没人在,宝柱也不在,害的我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人。”
夏菲儿听着他说话的口气,猜是这个身子的前主以前应该和他关系不错,常玩在一起,他才会这样说,夏菲儿朝着他笑了笑,说:“这阵子家里有些忙,等过阵子闲了我再找你玩,不过宝柱没事,你可以找他玩。”
“是啊,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没事满村乱转啊,我娘成日逼着我在家里绣花,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玩啊。”水香也轻声抱怨了句。
“水香,你这死丫头,跟谁说话呢,要知道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二郎一边说着笑,一边伸手在水香头上敲了下就跑走了。
水香喊了声,也笑着跑出去追了,一旁的钱氏笑看着他们,说:“这两孩子老是这样,一见面就吵架。”
“呵呵,三婶,没事,都是自家兄妹,吵吵热闹。”元香一边抱着四郎,也一边笑着说。
钱氏点了点头,接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一句:“元香,如今你们家水香都能做绣活了,加上你娘,你们家一天能做不少个绣吧,怕是挣不少钱吧。”
元香一愣,没想到钱氏突然问起这个,不过她倒也笑着回到:“呵,三婶说笑了,我娘平时都在外面忙,回来又要带宝儿,哪里得什么空做绣啊,我成日也要忙着家里的事情,水香这丫头又坐不住,就沉香好些,一天能做上一个,七七八八加起来一天最多也就是三个绣,哪里能得多少钱啊。”
“哎,元香,看你这话说的,好像生怕我知道你一日能赚多少是的,我不过就是想着都是自家人,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不用跟我遮遮掩掩的,我又不贪你家的钱。”钱氏听了元香的话,脸上的脸色倒是没变,这话也是是笑着说的,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却不似开始笑的那般真心。
元香其实不过就随意回了一句,也没说是要特意瞒着她的心思,再说总不能别人就这么一问,她就要把自己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听到钱氏这样说,当时脸色就微微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三婶的话好,她也就没开口说了,只是装着专心逗着手里的四郎。
钱氏看着元香的样子,眼睛眯了下,嘴巴不觉察的撇了撇,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但她一看到元香身后的夏菲儿,眼光一闪,把目标对准了元香身后的夏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