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可说了,让他帮着照顾麦花,女人从初七那天就住在这儿,已经七八天了。
虽说家里不缺家具,不缺粮食,杨进宝也给了女人很多零花钱,可他仍旧放心不下。
再说他也想告诉麦花,让她后天到饲养场上班去,工资还按照从前的工薪结算。
汽车停火,还没推开车门,忽然,他瞅到一条漆黑的身影从不远处冲了出来,一个飞跃翻过了麦花家的墙头。
隐隐约约的,他没看清楚是谁,心里立刻暗叫一声:“不好!野汉子……。”
他完全把那条身影当做了野汉子,麦花嫂会不会熬不住?身边没男人,跟村里的流氓闲汉相好了?
那老子就捉贱去,把贱妇银夫按在炕上揍一顿,这可是老金的家,杨进宝是不允许任何人在金哥的家里胡作非为的。
于是,他偷偷下了车,悄悄靠近了老金的家。
目前的老金已经把这个家送给了麦花,因为男人跟着黄珊珊进城去了,这屋子暂时住不着。
他把这个家送给麦花,就是可怜女人没地方住,毕竟他俩做过夫妻,相好一场,不忍心瞧着女人露宿街头。
快到门口的时候,杨进宝也没敲门,同样一个鹞子翻身,跳过了墙头。
他想瞅瞅那个贱夫是谁?半夜三更竟然爬麦花的墙头,狗曰的活得不耐烦了?
刚刚跳过去就出事儿了,杨进宝也够倒霉的,一下子跳进了狗窝里。
麦花嫂家的哪条花毛狗被他抱在了怀里。
那条狗半夜睡得正香,忽然一条人影闯进了自己的领地,它张开嘴巴就咬。
还好杨进宝眼疾手快,抬手卡了狗的脖子,将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一下,示意花毛狗别作声。
老金家的这条花毛狗可不简单,是一条母狗,也是黑虎手下的一员悍将,特别的厉害,敢跟野狼单对单搏斗。
猛地瞅到是杨进宝,花毛狗竟然不叫了,还摇摇尾巴,伸出舌头舔舔男人的脸蛋。
杨进宝是了解这些狗的,也是所有家狗的朋友,山村里大大小小的狗受了伤,他都要帮他们医治的。
再说他跟老金的关系那么好,三天两头的来,这条狗早把他当做了半个主人。
狗没叫,杨进宝也没出声,仔细瞅着麦花屋子里的窗户。
窗户里映出了两条人影,是一男一女。
但是很快,里面就吵开了,麦花怒道:“洪亮,你来干啥?滚!!”
杨进宝忽悠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洪亮,我说谁这么大胆,三更半夜竟然闯进老金的家里。
也只有洪亮敢独闯麦花的闺房了,因为人家从前是两口子啊。
两个月前,H市的一场悍斗,高飞将洪亮杀得大败,弄得这孙子没地方去,只好回到了娘娘山。
洪亮也是年前回到朱家村的,但他没脸出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
从前混得风生水起,耀武扬威,现在惨淡收场,灰头土脸,无言再见江东父老啊。
他在村里的家具厂也没了,已经卖给了杨进宝,等于他失去了所有的产业。
目前能跟他一起过年的,也只有老娘,因为爹老子早就嗝屁着凉了。这时候恐怕在地底下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个年洪亮没有过好,一直在想着以后的日子该咋办。必须要从头再来,可一没钱,二没人,想要翻盘,谈何容易……?
就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麦花从山外也回来了,住进了老金的家里。
别管挣钱不挣钱,跟麦花团聚是首要的,于是洪亮就半夜三更来劝麦花回家。
十来天的时间,他前前后后来过四五次,可每次都被麦花拒之门外。
今天男人又来了,苦苦哀求:“麦花,你跟我走吧,咱俩是夫妻啊,就算不瞧我的面子,也要瞧咱娃的面子啊……?”
麦花怒道:“滚!我被高飞强贱的时候你干嘛不拦着?你就是在乎那些财产,心里根本就没我!既然没我,我也没你这个男人了!滚不滚?不滚我就用擀面杖轰你走?”
洪亮说:“你打吧,打死我也不走!有本事就打死我!”
男人死皮赖脸,麦花没办法,真的抄起了擀面杖,冲洪亮的肩膀重重打了一下。
起初,洪亮以为女人开玩笑的,可当麦花将他打疼以后,他立刻翻了脸,露出了本来面目。
“妈隔壁的!你还真打啊?”
“那个骗你不成?快滚!咱俩完了,老娘就是一辈子自摸,也不会再跟你走了!!”
“贱人!”啪!洪亮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麦花的脸上。
女人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了炕上,旁边的孩子也哇哇哭叫起来。
洪亮下手特别的狠,每次打女人都是真打,可每次打完却又后悔了。
麦花今天的绝情彻底勾起了他的怒火,她不但没有心疼,反而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女人的脖子,狠狠掐在她的咽喉上。
“贱人!你是不是又有新的相好了?是不是还想着跟老金睡觉?要不然咋会躺在他家的炕上?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女人,真表脸!!”
“呸!”麦花张口吐了洪亮一脸唾沫,同样怒道:“你就在我面前有本事,真的有能耐,就摆平高飞啊?超过杨进宝!把气撒在女人身上,你也算个男人?也算站着撒尿的主?”
麦花嫂的嘴巴同样厉害得狠,好像一根根利箭,射穿了洪亮的自尊。
他勃然大怒了,咬牙切齿:“这么说你瞧不上我了?行?我先贱了你,然后再掐死你,咱们一了百了。”
说完,他一手卡着女人的脖子,一手剥下了麦花的裤子。
身体向前一挺,女人发出一声凄楚地呼叫,竭力挣扎起来。
洪亮竟然在强制麦花,进去了女人的身子。
他的手也在麦花的脖子上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眼瞅着女人就要被掐死,白眼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