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站在外面的沈凉晨,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蹙了眉,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手里还端着一盆衣物。
“桑桑。”沈凉晨跟了过去,“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你洗!”他的手搭在她的盆子上。
“那么,让谁来洗?”桑桑冷冷回头。
沈凉晨有些尴尬,“那个,当然是我来洗。”
他接过了那盆子,放在水管下,拧开水喉,自来水哗哗冲洗到那些脏兮兮的衣物上。
他哪会真的洗什么衣物呢?他就会在那儿费水。桑桑眼看着那水笼头哗哗地,洁净的水流不停地流下来,冲洗着盆子里的衣物,而沈凉晨那一双大手根本就不知如何把衣物洗干净,只知道两只手笨拙地搅弄。
“给我吧!”桑桑气呼呼地一把关掉了水笼头,把那盆子往自己这边一拽,便埋头洗起了衣物。
沈凉晨嘿嘿笑了两声,身形蹲下来,蹲在她身旁,看着她洗。说实话,她那么细嫩的手指,搓洗着那么脏的衣物,他真是舍不得,真是疼得慌。
衣物洗完了,沈凉晨自告奋勇地接过来拧干,然后再负责晾晒。
他那么人高马大,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轻而易举,桑桑也没拒绝他的帮助,这样她还省点儿劲。
义务劳动做完了,有人提议出去吃饭,桑桑也跟着一起去了。
沈凉晨想拦她,但没有拦,只是开着车子跟在后面。她在生他的气,他只要肯耐心地哄哄她,她会原谅他的。
桑桑和学生们到了一家饭店,大家点了几个菜,桑桑说她做东,大家吃得很热闹。沈凉晨也想凑过去的,但是那边正好一桌,他连个空隙都插不下,便只得在另一张餐桌前坐下了。
只是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他的心思都在那桌子上的女人身上,她看起来很开心,也有些疲倦,额头上有细细的汗,身上带着洗衣粉的清香。
那伙学生真能闹腾,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声音很大,也不嫌累得慌。沈凉晨耳朵快要生茧子了,也亏她能受得了。
用过晚饭,又有人提议去跳舞,说学校的舞厅现在还开着。他以为那女人她不会去的,可是她竟然丝毫没有反对,而且跟着去了。连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
沈凉晨有些郁闷。
他们一群人回了学校,他也开车跟了过去。学校的舞厅有很多青年学生在跳舞,说是舞厅,其实就是平时活动的大礼堂。
桑桑自然是一班男学生们争相邀请的对象。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谁不想和她跳一段舞呢?没过多长时间,桑桑已经被好几个男生争相邀请过了,沈凉晨眼看着桑桑和一个又一个男生亲切地跳着舞,心里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大凡男人都有一种自私的占/有欲,除非这个男人他不爱那个女人,否则,不可能眼看着她和一个又一个的男生跳舞。
当桑桑又一次被男生邀请的时候,沈凉晨走了过去,“看样子,我女朋友很受欢迎啊!”他的手在那个男生的手伸过来时,也伸了过去,而且比那男生的手伸得离桑桑更近。
那动作很是绅士,“桑桑,这段舞让我来陪你跳吧?”
桑桑看看他,唇角轻轻勾了勾,却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那只葱白的手伸出去,不是搁在他的掌心,而是伸向那个男学生。
“谢谢。”桑桑客气地说,一笑柔婉,男学生心里开了花一般美,霎时间已经牵着桑桑的手走向了舞池。
沈凉晨的脸都黑了,再看桑桑被那男生轻揽着腰身,翩翩起舞的样子,更是恼火。可是他又不能把那男生给一把推开,正自窝着火,有个女学生走了过来,“您是沈学长吧?”
那女学生长得挺俏丽的,沈凉晨点头,女学生道:“能请您跳个舞吗?”
“好啊。”沈凉晨爽快地答应了。
那女学生高高兴地被沈凉晨携了手,两人步入舞池。沈凉晨虽然怀里揽着的是女学生,可是他的心神却全都在桑桑的身上。他的眼睛往她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她正弯着眉眼和那男学生不知说着什么,好像还聊得挺开心的,咯咯的笑声低低传过来。
沈凉晨揽着怀里的女生身形往那边跳过去,与桑桑错身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直接硬生生地将桑桑的身形揽进了怀里。
而那个女学生刚才还美滋滋地被沈凉晨揽在怀里,此刻则被他丢在了舞池中央,那个学生目瞪口呆,桑桑反应过来,更是气愤不已。
“喂,沈凉晨你!”
桑桑气不打一处来,抡小拳头想打他,但是手被那人的手牢牢攥住,腰也被他揽紧了,脚下舞步不停,“回家以后听候你发落,现在,跟我跳舞。”沈凉晨黑眸咄咄,向她宣誓着他的霸道。
桑桑挣不开他,更不想听他的命令,气呼呼地抬脚去踢他膝盖,可是沈凉晨正好一个旋身,她不但没踢到他,还差点儿摔个跟头,被他一把将腰身揽紧。桑桑的头撞到了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十分邪魅。
“小野猫,老实点儿,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让我吻你的话就乖乖跳舞。”
桑桑气不过,恼不过,又不想真的当着大家的面让他吻她,只能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舞曲终了,沈凉晨携了她的手步下舞池,带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喂,放手!”桑桑被他拽着,气愤地喊。
但是沈凉晨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喊,顾自把她带出了大礼堂,台阶都没有下,他就反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狠狠地吻住。
桑桑低呼一声,鼻端一阵清爽的气息缭绕,他却又已离开了她,然后扯着她的手大步走向他的车子。
“现在我们回家。”沈凉晨朗朗的声音透过夜色传过来,十分悦耳。桑桑被他推进了他的车子。拍上门,他从另一面钻了进去。
桑桑心里有鼓火没处发泄,抡起自己的手包照着那人的头就砸了过去。
那重重的一下落在他的头顶,沈凉晨并没恼,反是神色不动的发动了车子,“回家以后,任你杀任你剐,小野猫。”
他把车子开了起来,桑桑没系安全带,头差点磕到车前档,这才老实下来。
沈凉晨把她送回了她的寓所,然后扯着她的手上楼。桑桑别扭地挣了几下,没挣脱。沈凉晨拉着她一直进了电梯,才不管不顾地把她压在电梯壁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桑桑被他吻得快要出不来气,恰好电梯门开了,桑桑的膝盖对着那人磕过去,趁着那人闪身的空,她跑了出来。
可是她才进屋,那人就也进来了,不容分说,从身后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她的卧室。
桑桑在他怀里又扭又叫,“喂,你干嘛呀,放手啊!”
可是沈凉晨根本不理她,顾自把她扔在了床上,她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他就压了过来。
这一晚上愿与不愿,都是一夜缠绕,
早晨起来,沈凉晨神清气爽,桑桑却是说不出的郁闷,趁着他穿衣的空,她一脚蹬在他屁/股上,把他踹下了床。
沈凉晨毫无防备,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他眦牙咧嘴的才要起来,什么枕头,毛绒玩具就都奔着他噼头盖脸砸过来了。
桑桑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光着脚跳下了床,可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远,身后就有人跟了过来,下一刻,她的身形被沈凉晨拦腰抱起,再次扔在了床上,这次直到她抗不住求饶,他才松开了她。
桑桑已经累坏了,没力气再跟他争什么,挑战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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