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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字迹十分明显，桑桑当时就呆了一下，彼时，她已经做好头发，正准备离开，此刻忽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发店里的工作人员和顾客也都看到了，此刻也都轰堂大笑。陈怡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大堂经理神色紧张一脸抱歉地将那张横幅给撕下来，陈怡芳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脸都气白了。这家美发沙龙顾客以高端消费人士为主，在场的不乏一些阔太太和高级白领，她们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笑得意味深长。陈怡芳的脸又由白变成了青，由青又变成了红。而桑桑却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痛快，那么舒服，哦，一个字，就是爽。

但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子低了下去，她不由扭头看过去，这一看又是一呆。

沈凉晨和王若茹就站在她的身旁，他们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真是粗俗！”沈凉晨的脸色很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很重，像一根一根铁块砸在桑桑的心头，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那么一刻，她望着沈凉晨，两人皆是没有说话，然后，沈凉晨便往楼上走去了，王若茹也跟在后面上了楼。

桑桑的心忽然间莫名的沉重起来。明明应该痛快的事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会突然间多了一片阴影。

陈怡芳灰白着脸匆匆离开了，大堂经理道歉的声音一直追出去老远。桑桑不再出声，康佳奇怪地用胳膊捅了捅她。

“你怎么了？”

“没怎么。”

桑桑埋头往外走去，康佳说：“那个沈凉晨太多事了吧，什么叫粗俗，对那种女人这是好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