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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河。”我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不说，还有些撕裂的疼痛。

“醒了？”林清河睁开眼，转身打开了旁边的头灯。“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不疼。”我挣扎着想起来，感觉累的要命。“就是累，怎么也睡不好的样子。”

林清河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我，他默默地瞧着我的样子，眼中很是复杂。

“我能去看看外面吗？”我走下床，指着窗户问林清河，我本来想自己走过去，但是他一直盯着我。

听到我的话，林清河没有回答，只是猛地站起来。

“我不会跳楼的。”我转头冲他哈哈地笑着。“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跳楼吧？我活的这么顽强。”

“没有。”林清河扯出一个笑容，他歪起头问我。“你饿吗？”

我冲他点点头，感觉很久没吃饭，真的饿了。

吃了饭我就继续埋头睡觉，林清河脱了外套在另外的床上睡去。

我不是第一次听他睡着时的呼吸，但是现在，却感觉莫名的安定，就这样，一夜无梦，睡得特别舒服。

早上起床的时候，林清河还没醒。我走出去看见外边已经有人送来了早餐，就端进来放在窗前的圆桌上，然后拉开帘子。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我的身后传来林清河的声音，他长呼一口气坐起来。“我还在睡觉。”

“吃早饭了。”我敲敲他的那一份早餐。“很好吃的。”

“一会医生会来给你检查，如果一切正常，很快就能出院了。”林清河坐到我的对面，端起咖啡来小抿一口，片刻后，又如数吐回了杯子里。“这种速溶咖啡也敢端上我的餐桌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样的林清河笑。

是的，在经历过那样的绝望，那样的分崩离析后，我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后活过来。一切我都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为此，我发了疯，我六亲不认。

现在，我醒了。可是我的孩子却永远不会醒来。

我慢慢地收紧手掌，死死地攥住餐桌的边缘，我尽力地微笑着，保持这份宁静。

我和林清河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悲伤的过去。

那个已经成型的，心脏跳动的孩子！

唐令华！此生我必与你为敌，不能把你生吞活剥了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子，我誓不为人！

阳光照在我的脸上，那么暖。我把面前的包子推向林清河。“你吃。”

不一会，医生就来例行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