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我可怜的妹妹啊,呜呜……”贺大妈泣不成声、肝肠寸断,已无力站起,全由陆朔、贺延搀着。“我……我……”哭得撕心裂肺的贺大妈,一口气没提过来,嘎哑着声音晕了过去。
此时四人已经走近爆炸源,不知前因后果的陆朔没看全跑出来的乡亲,着急问贺延怎么回事。
贺延比贺大妈还要严重,贺大妈只是伤心过度,他则像天塌下来一样,已是两眼无神、目光涣散。他望着陆朔、陆龙两人,许久才哆嗦断续的讲。“这是我小姨的房子,我妈……我想这是他们给我的警告,我……”
看他语无论次的,陆朔、陆龙两人却已是听得明白。那个人说要使用摧熟剂做次大买卖,想是他怕贺延不尽心,而这个小姨一家又曾经反对过,便拿她们这家杀一儆百,同时起到恐吓贺延的作用。
陆朔看烧得厉害的楼,在听到村民惊呼里面还有人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叫消防员啊,快打电话报警!”看他们小孩被爷爷奶奶牵住,大人用微弱的扑火工具在救火,陆朔想骂人。还当这是原始社会?
贺延已经崩溃,抱住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陆龙将她搂进怀里冷声讲:“这里没有警察,没有法治。”
听到陆龙的声音,陆朔冷静一些下来,望着冲天的火光,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寒冷。
“大家伙别忙了,这火是从里面烧起来的,想是煤气管没关好爆炸了,这个时候贺二一家子没出来,我们扑灭火也救不了他们。”人群中不知是谁说出这么句,救火的人就都停了下来,个个望着一下窜到三楼的火苗叹息、难过,却没有人再继续扑火。
“哎,真可怜,大宝才十二岁。”
“算了算了,这是天注定的,我们强求不得……”
听他们说的话,陆朔握紧的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这里没有警察,没有法治,没有罪恶,所以他们为所欲为,不管是罂粟种植及毒品的制作,还是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庄里,它没有对错,只有谁有本能谁就是老大,谁就能统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