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在任何一个角落都在上演弱肉强食的画面,尽管他们有的人已经活不过几年,他们却仍然在暴露着自己的本性,这种本性在一个人没有生活盼头的时候,尤为猛烈和可怕。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梁成飞蹲下去,小声的问他。
那男孩这才轻轻抬了抬头,颤颤巍巍的道:“杀人!”
听见这两个字,梁成飞有些震惊,眼前这个胆怯得连头都不敢抬的男孩,他竟然敢杀人,梁成飞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继续问道:“什么原因?”
“因为他杀的是豹哥的手下!”马脸有趣的打量梁成飞,在后面接道。
“什么原因?”梁成飞没管身后的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豹哥的人,呵呵,梁成飞只想说两个字:该杀!
“他,他想欺负我姐姐!”男孩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难见的怒火,这是来自一个年轻的身体,一腔蓬勃的胸膛,一颗热血沸腾的心的怒火。
“你做得很对!”梁成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面突然有些惆怅,为此,将黑二娃扶起来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既然这些见不得光的人仍然存在,那么梁成飞就不会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这些人的做法实在太让他愤慨了,他虽然没有大慈大悲的心,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不管他从事什么职业或者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做着任何事,保护家人特别是家里的女人,其本身就是不可推卸,责无旁贷的责任。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让人蹂躏,那活着岂不是还不如一条狗?
顿时,他便对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多了一分欣赏,也许,冥冥之中上天让他进来,便是要他帮帮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呢!
听见梁成飞的话,男孩忍不住微微抬了抬头,用一种惶恐的眼神看了梁成飞一眼,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小子,你他妈问够了吗?这里不是体察民情的地方,赶紧给老子接下狗杂种手里的毛巾!”马脸越说越有劲,而梁成飞的沉默被他当成了一种示弱。
梁成飞仍然充耳不闻,双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道:“为什么你要保护你姐姐,你父母呢?”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男孩说到这里,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好,好一个亲人,是条有血性的汉子,比起身后这些狗杂种,他们早就该杀一千遍!”梁成飞忽然声音洪亮的吼了一声,震得众人一阵懵逼。
“他妈的,你刚才不还吊儿郎当的吗?这时候装正经他妈的给谁看,你听不见老子的话吗?”马脸连续被忽视了几次,开始变得很不高兴了。
梁成飞这才慢慢的站起来,转向他淡淡的说道:“不是听不见,是听不懂!”
“什么?”马脸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如果面前有一只狗在朝你叫唤,你能听懂?”梁成飞冷冷的哼道。
“他妈的,老子想把你当猴,你却非要做一条死鱼,你他妈就是在找死!”马脸说着就愤怒的冲了上来,完全被梁成飞激怒了。
“呵呵,这话说得很好,哥刚才把你们当猴,准备和你们玩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的做法影响了哥的心情,所以你们注定在这里面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上,一起上,干爬他为止!”
马脸的话貌似还没有说完,梁成飞已经拖过男孩手里的毛巾,然后拧成了一团。
下一刻,毛巾已经生硬的塞在马脸的嘴里,所以他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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