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平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彭书记,其实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什么非要揪住不放,把人往死里整呢?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会揪住不放。但作为受害者,我们有权利要求警方秉公执法,依法处置!我没有权力和本事整谁,也不想整谁,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彭远征冷冷道。
“彭远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的意思是非要把事做绝吗?!”安家平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卑躬屈膝了,但却没有换来彭远征应有的尊重,心里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
“你在我这里嚷嚷什么?”彭远征猛然起身一拍桌案,“到底是谁欺人太甚?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们只是商人!给我出去!”
安家平呸了一声,“彭远征,你不要以为是孟强的外甥,就可以嚣张到这个程度!我告诉你,我们安家也不是好惹的,不信,咱们就等着瞧!”
安家平挓挲着手,脸色狰狞扭曲,目光凶狠,充满了威胁之意。
“我就等着你好了!要威胁我,凭你还不够资格!”彭远征淡漠地撇撇嘴,不耐烦地探手过去,一把捏住安家平的胳膊,一手打开门,稍稍用力就将他掀了出去,“你再在我这里无理搅闹,我马上报警!”
安家平一个公子哥儿,平时养尊处优,怎么可能经得住彭远征的推搡。他咯噔噔倒退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他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亏,立即鸡血上头、咆哮一声,不管不顾地向彭远征冲了过去。而他那两个保镖等候在走廊那头,见状不好,也拨开田鸣的阻拦,冲了过去。
田鸣等人大惊失色,喊了几声,带着党政办的几个干部都围拢了过去,生怕彭远征会吃了亏。
彭远征皱了皱眉,如果不是顾忌身份,他早就一脚将安家平踹翻了。他的身子一侧,让过了安家平的“冲刺”,脚下稍稍一绊,安家平就//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惨呼着跌了一个狗啃屎。
他的那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跟班冲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收住脚步,就被彭远征左推右挡,一个四两拨千斤,趁势放翻在地,以至于田鸣等人都没有看清楚、反应不及。
彭远征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此刻又是重生在身强力壮的青年时段,寻常三五个人是很难近身的。而安家平这两个所谓的保镖,不过是两个刚退伍的复员军人,空有架子、虚有其表,可能有一身蛮力、固然人高马大,但论起技巧功夫,怎么可能是彭远征的对手。
彭远征强忍下上前去狠狠踹安家平两脚的冲动,向田鸣等人挥挥手,冷喝道:“向区委区政府汇报,有人冲击镇党委政府!报警!让派出所的人过来!”
彭远征飘然下楼而去,田鸣等人回头望望躺在地上呻吟连声正准备爬起来的安家平三人,又扫了彭远征昂然挺拔的背影一眼,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自家这位领导,也太牛了……居然还有工夫在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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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党委政府机关,试图行凶和破坏政府日常办公秩序,这样性质就严重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安家平不是一个人去的,不单纯是跟彭远征起冲突,而是不顾劝阻、带着下属强闯,还先动了手。
安家平三人被云水镇派出所的人带走,而李雪燕也代表云水镇党委政府向区委区政府做了汇报。刚刚从省里返回区里的区委书记秦凤得到这个消息,勃然大怒,立即指示新安区公安分局采取执法行动,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区委书记发了话,区局不敢怠慢,当即成立专案组,开进了云水镇,从云水镇派出所手里接管了这个案子,将安家邕、张秋菊、安家平等人并案处理。
秦凤在省城与省委书记徐春庭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回到区里的秦凤,明显让人感觉,跟以往有些差别——作风更加雷霆果决和风风火火。
而她在区里的无上权威,几乎是一夜之间就绝对树立起来。虽然之前她在新安区就基本掌控大局,但因为有顾凯铭的掣肘,毕竟在有些领域无法伸进手去。可这一次,因为她即将走马上任市委常委和留任区委书记,掌控便再无悬念。
一些顾系的干部纷纷转向。而区里领导甚至有些市里领导,都亲自打电话或者干脆当面向她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