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哪里话,我只是心中奇怪而已,怕是张小姐这枚玉佩遗失得有点儿蹊跷吧?”对方想将事情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她偏偏不想让对方如愿。
张念慈没想到花意涵居然没有顺水推舟的将玉佩还给她,反而还想要深究的样子,顿时有点儿不悦,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了笑,“小涵妹子多想了,我估计刚才真是没注意,不小心遗失的。”
“可是,我觉得不对啊。”花意涵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脸疑惑的模样,“我遇到张小姐的地方是采何园,现在,这里是寒梅轩,中间隔着红妆阁和悦揽阁,我可是在这里捡到玉佩的,这段路也不少啊。难道张小姐的玉佩长翅膀了,能自己飞到寒梅轩来让我捡?”
花意涵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之色,非常认真的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那较真的模样,却是可爱得紧。
“这个……”张念慈看着一脸疑惑的花意涵,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心中却暗骂花意涵,“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花意涵听了,皱眉做思考状,倒是一边的徐淳开口了,“既然是误会,那小涵妹子将玉佩还给张小姐就是。”
听徐淳这么说,张念慈一脸感激之色,“是啊,玉佩既然已经找到了就好。”
“可是,玉佩没有长翅膀难道是长脚自己跑到我这儿来的?”花意涵一脸疑惑,看向张念慈的目光却带着几分不悦,“还是有人我不顺眼,所以故意栽赃陷害?”
张念慈一听,顿时面色一变。
这时候,绷着一张冷脸的战天行忽然开口了,“好了,小涵,把玉佩还给人家,我们走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花意涵心中暗笑,张念慈却脸色微变。
“可是,人家想将事情弄清楚嘛,说不定是有别的人偷了张小姐的玉佩呢,现在不把人揪出来,万一张小姐的玉佩再次丢了怎么办?”
战天行听了,揉揉她的头发,一副亲昵的样子,“好了,你又不会查案,这种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
花意涵还想要说什么,徐淳这时候也开口了,“天行说得对,我们今天是来玩儿的,可不是来查案的,再说,你刚才不是说,这玉佩说不定长了翅膀吗?”
徐淳说这话的时候,笑容灿烂,一双桃花眼冲着张念慈“刺啦刺啦”的放电,弄得张念慈一脸尴尬。
“其实,我觉得要查出凶手很简单啊。”花意涵嘟着嘴,一脸纯真模样的说。
她这么说,其他几人都愣了。
“哦,简单?”战天行不知道花意涵想要干什么,但是,却配合着询问了起来。
“张小姐的玉佩呢,是在彩芝姐姐的给我的衣服里捡到的,那么,很明显,这个贼呢,是将玉佩藏在了衣服里,那么,这个做法就很可疑了,贼偷了玉佩为什么不自己收好,反而要藏在衣服里呢?接触到这个衣服的人,现在就只有两个,一是彩芝姐姐,二是我。如果贼是彩芝姐姐,她又为什么要将赃物藏在这衣服里让我发现呢?这说不通啊。”
“至于我嘛,当然也是有嫌疑的,不过,威武侯和徐公子都而已给我作证,我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将玉佩主动拿出来了。”
“对,这个我可以作证,刚才小涵妹子还说,这个玉佩可能是高阳县主的,落在衣服里忘记收了,说要还给彩芝。”徐淳马上点头作证。
“所以,我也不可能是贼!彩芝姐姐说了,高阳县主这套衣服是压箱底的,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衣服是锁在箱子里的,只有彩芝姐姐一个人有钥匙,那么,之前,就不可能有人将玉佩放在箱子里,那小贼唯一的机会就是彩芝姐姐将衣服拿出来往我这边送的路上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们只要问问彩芝姐姐送衣服的路上,发生过什么事,就能知道是谁将玉佩放在衣服里了。”
花意涵的推理其实很简单,不过,她一边的说的时候,还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张念慈主仆的反应,见那丫环小兰脸上虽然还算淡定,但是,眼中已经滑过一丝慌乱之色。
“不过,也有可能是小贼趁着一个机会偷偷放进衣服里的,彩芝姐姐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不过,今天长公主府上客人多,侍卫也加了一倍不止,彩芝姐姐没有看到,不代表别人没有看到。是啊,在咱们大越,偷盗罪可是重罪,要斩断双手的呢。”花意涵说完之后,忽然目光凌厉的看向小兰,声音忽然扬高,“小兰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小兰被花意涵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惊呼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边上站在的张念慈见状,脸色顿时一变,狠狠的蹬了小兰一脚,“死丫头,瞎叫什么,吓死我了。”
“小兰姑娘这是干什么啊?我又没有说是你。”花意涵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模样,接着,叹息一声,“不过,要查这件事要惊动不少人,万一打扰了今天的贵人就不好了。”说着,花意涵将玉佩递给张念慈,“玉佩张小姐可要收好了,既然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就不要再轻易弄丢了,下一次,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运能找回来了。”
张念慈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很快恢复淡定,“多谢小涵妹子提醒,玉佩我一定会好好收着,不会再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