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毛笑了,红霞也笑了。
从小到大开玩笑,我跟二毛就这样,张口就骂娘,谁也不在乎,而且越骂越亲。
就这样,二毛在紫岸兰苑一个亿的股份归了我,换取了他在L市相同的股份。
两年以后,狗场的房子盖好卖出去,二毛到手是三个亿,挽回了所有损失。
那时候,他的资产已经盖过江老婆儿,完全跻身于富豪行列了。
汽车是早上出发,黄昏时分回到的仙台山。一千五百里的路,整整开了八个小时。
电话早就打回了家,我爹娘,香菱,孟哥,孙桂兰,大东,陶寡妇,还有所有的乡亲全都等在了村口的小石桥上。
儿子小天翼听说娘要回来,也从学校赶到了家。
所有人都是翘首期盼,孙桂兰远远瞅到汽车,抬手一指:“回来了,大家瞧,初九回来了,红霞也回来了。”
所有人都蜂拥过来,我从汽车上跳下,喊了一声:“爹!娘,儿子回来了。”
爹跟娘笑了,两个月的风尘仆仆,再次回到仙台山真是恍如隔世。
香菱一脑袋就扎过来,抱了我的腰,小天翼哭着喊着冲上车,一边冲一边呼喊:“娘!你咋了?你咋了啊?”
红霞的受伤让儿子悲愤不已,也义愤填膺。
“俺的儿啊……呜呜呜。”红霞抱上天翼哭了。
天翼问:“娘,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儿子帮你报仇!杀他全家!”
二毛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干爹老子干的好事儿?大金牙!”
天翼一愣:“大金牙为啥害我娘?”
二毛说:“问你亲爹去。”
二毛下车,跟谁也没打招呼,提着行李就回家了,两个月没回,第一件事当然是找陶姐亲热。
所有的群众一扑而上,七手八脚将红霞从车里抬出来,抬进了家门。
爹跟娘忙活起来,香菱也忙活起来,赶紧收拾床铺,收拾被褥。
西屋被腾出来收拾干净了,床褥子也铺好了,被子跟褥子里的棉花都是新的,又宣又软,是香菱一针一线缝的。
家里早就知道了红霞瘫痪的消息,香菱也做好了迎接红霞姐的准备。
红霞姐是该回家了,她在外面飘得太久了。
这种关系随着红霞的瘫痪变得不再尴尬,香菱像接待亲姐一样,帮着红霞安排好了一切。
红霞进屋,被抬上炕,好心的邻居围了整整一屋子,表示关怀跟担心。
娘拉着红霞的手也是问寒问暖,还一个劲地擦泪。香菱赶紧烧火做饭,为红霞炖排骨汤,补身子。
而我却没有停留,跟着孟哥回到了工厂的办公室。
仙台山时刻牵挂着我的心,媳妇的伤可以慢慢治,当务之急是关心数万人的吃饭问题。
走进办公室,水也没喝,我马不停蹄就问:“孟哥,你说实话,咱们的蔬菜厂跟罐头厂还有饲养场有没有啥变故?”
孟哥憨憨一笑:“干嘛这么问?一切正常啊,咋了?”
“没有任何事儿?生产正常?销售正常?进货渠道也正常?”
孟哥说:“当然正常,蔬菜这边有我把关,将军岭的罐头厂有小宁把关,饲养场有小赵跟小李把关,任何问题也没有。”
我说:“那就是怪事了,不可思议。”
孟哥听出了不妙,问:“到底咋了?”
我说:“第六感告诉我,张德胜已经对我们下手了,而且他联合了L市的大金牙,跟我下了套。
他们在L市折腾一阵子,把我困在杨树岭半个多月,不知道在预谋什么?既然仙台山没事儿,那么一定是我哥哪儿出事了。”
“咱们的房产公司?会出啥事儿?初八可是非常能干的。”
“我哥最近怎么样?新开发的地没问题吧?”
孟哥说:“没有,初八最近把新买的两块地连在一起,正在盖楼,而且一口气盖了二十多座,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进去,没发现啥问题啊。
初九,有江百岸帮着你哥,一百个放心,再说你哥也在商场上拼搏了那么多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摇摇头,说:“不对劲,一定是有套,张德胜跟大金牙,把套到底下在了哪儿呢?
“初九,是不是你多疑了?”
我说:“不会,我的预感很准的,你告诉我哥,那些楼千万别一起盖,最好分三期,第一期盖好,然后再盖第二期第三期,我担心那些楼的质量会出问题。”
孟哥微微一笑:“拦不住了,你哥已经拼了,二十个亿,全砸在了那块地里,聘用了好几个建筑队公司,因为资金充足,大部分的楼已经盖了一半。”
“你说啥?二十亿……全砸进了一块地里?”
“是。”
“没发现质量问题?”
“没。”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嗡嗡响。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这期工程出现问题,我们杨家就彻底完了,那可是我们多年所有的产业啊。
哥哥不该这么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