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块地顺利归了二毛,二毛开始筹划在那五十亩地上修建养殖场了。
合同是年初六签约的,初七他就找来了一辆推土机,十天的时间,把那五十亩地推平了。
这边推着,那边他就让人拉砖,砸地基,垒围墙。
两个月不到,里面的围墙,牛圈,猪圈,还有羊圈,全部建设完工。杏花儿刚刚开罢,他的饲养场就开业了。
二毛几乎把那一千万全部投进了饲养场,种牛,种羊,种猪,也不知道从哪儿拉来的,一起赶进了圈、
他用了十个员工,专门帮着他管理牲口。陶姐伤好以后,也卷起袖子,露出洁白的胳膊儿参加了劳动。
回到仙台山的二毛几乎不怎么见人,整天闷在饲养场里,跟牲口为舞。
他也没脸见人,怕村子里的人看笑话,因为他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
饲养场建起来以后,翠花气愤愤找到了我,说:“初九,你神经了?那块地是咱的,凭啥让给二毛?”
我问:“你要那块地干啥?”
“你说了,为罐头厂储备原料,也打算开饲养场。现在饲养场被二毛占了,一年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可做人不能赶尽杀绝对吧?他想要就给他!毕竟当初是我把他骗进野狼谷,弄成这样的。
我想弥补过失行不行?再说咱们收购了他的饲养场,里面有成群的骡马,猪牛羊,你还怕罐头厂没原料?”
翠花说:“初九,你就是心软,人家二毛可狠着嘞,等他羽毛长满,还会接着跟你斗。小心到时候会吃亏。”
我说:“那是将来的事儿,他想跟我斗,我接招就是了,放心,她打不过你小叔子的。过来,亲一个……别难过。”
说着,我把翠花扯进了怀里,赶紧在她身上摸,以示安慰。
翠花就这样,别管生多大气,被我一摸,立刻就老实了,猫儿似得温顺。
她抬手点我额头一下,嗔怒道:“你呀,狠起来像狼,柔起来又像羊。那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我说“那要看对谁,对待敌人,我会像秋风扫落叶那样残酷无情,对待朋友,我会像春天那样温暖。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那对待俺嘞?”
“对待嫂子,我会像拖拉机爬山坡那样,爱得轰轰烈烈。”
翠花噗嗤一笑:“你这是啥比喻?真有那么爱俺?”
“那当然了。”
“可你为啥还在接着找香菱?找香菱还不如直接找你哥,让你哥一纸休书把俺给休了,然后俺就可以明目张胆嫁给你了。”
我的手停止了在翠花肚子上滑动。
是啊,我真的爱翠花吗?既然爱为啥不娶她?
是香菱的牵绊,还是在等待哥哥回家以后的休书?都无从知道。
内心深处好像不乐意跟翠花成亲,一直想保持这种神秘感。
偷偷亲,偷偷摸,偷偷震撼才更刺激,更心动,更神秘。
如果一天真的把她娶回家,或许就没有这种神秘感了。再摸她的时候,也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
我说:“你再等等,等我找到香菱,如果她铁了心要跟我离婚,我立马娶你。”
翠花说:“那俺要等到啥时候,姑奶奶都快耗不起了。”
我说:“很快,很快!”
这一晚,翠花没走,在工厂的办公室过的夜,俺俩又亲了整整一晚,摸了整整一晚上。
没干别的,就是亲亲,摸摸,没穿衣服,光身子摸的。
第二天早上,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跟翠花交流。
仙台山企业等于来了个大洗牌,从前的小股东统统没了,只剩下了我跟翠花。
资产不但没有因为这次震荡遭受波折,反而多出来两千万。
很多职位必须要重新调整,江百岸到朝阳蔬菜工厂去了,仙台山的厂子转一圈又回到我手里,可惜没了总经理。
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可把我愁死了,该给谁。
大东,二东,还有光头跟长毛全都严阵以待,纷纷在争这个位置。
孟哥是村长,不适合担任总经理,村子里那些事儿就够他忙活了。
其他的人,根本排不上号,不是文盲就是流氓。
翠花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哎呀对了,初九,你忘了一个人,这个人完全可以担任仙台山的总经理。”
我问:“谁?”
翠花说:“江百岸的妹妹,巧燕啊……。”
“喔……。”我恍然大悟,怎么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