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挣,她一松手,啪嗒,松紧带弹回来,差点崩掉老子的二鸭子。
陶二姐忽然急了,猛地拉亮了屋子的灯,灯光一闪,她的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子。
女人的刀子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冲我大喝道:“杨初九!想俺死在这儿,你就走走看!”
猛一回头,吓的我差点坐地上,水果刀锋利无比,已经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流下了一道红印。
我提着裤子问:“你到底想干啥?”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跪在炕上,全身哪儿都是雪白无暇,一丝不挂。特别是一对圆圆,膨胀鼓大,看得我直眼晕。
不可否认陶姐很俊,嫁给二毛这样的人,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狗粪上。可女人乐意,她就喜欢癞痢头。
而且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是啥,就是想我放二毛一马。
陶二姐怒道:“今天你跟俺耍也要耍,不耍也要耍,不然,俺就血溅当场,死在你面前!”
我莫名其妙瞅着她,说:“你有病啊?为了二毛何必这么拼?”
“俺就是为了他拼!同时也是为俺自己拼!当初俺喜欢的就是你,不是二毛,你为啥就不给俺一个机会?”
我说:“你把刀子放下,危险!”
女人说:“你马上解衣服上炕,快点!要不然俺就真的下刀子了。”
我说:“行!除了这个,你想要啥,我都答应你,咱别这样胡来行不行?”
“不行!一句话,上不上炕?”
我不信他拿刀子会真的捅自己,所以脖子一梗:“坚决不上!”
没想到女人真的出手了,没有割向自己的脖子,噗嗤,反而捅在了自己的腿上。
立刻,土炕上鲜血四射,染红一片,血液顺着刀柄呼呼往外冒。
我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晕过去:“你干啥?不想活了!”
一个飞身跳上炕,赶紧拿枕巾为她包扎伤口。没想到女人无情地推开了我,脸色还是冷冰冰的:“抱上俺,快点!”
我心说:抱个毛?苦肉计演得挺逼真。真抱上,二毛拎着板砖一定会冲进来。
稍微迟疑了一下,女人的刀子噗嗤一声,又扎在了另一条腿上,这次刺进去足足两寸。
这是要命的节奏!想不到她会用自残要挟我。二话不说,上去我就抱了她的腰,赶紧夺她手里的刀子。可陶姐的手却把刀子握得更紧,没夺下来。
“初九你别动!就这么抱着别动……。”
我问:“亲娘祖奶奶,你到底想干啥?”
女人说:“抱紧了……别松手,杨初九,你终于抱上俺了,知足了……。”
简直是个神经病,为了温情一抱,连捅自己两刀,你值得吗?
陶二姐一只手握着刀柄,一只手勾了我的脖子,身体慢慢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跟绵软,也看到她的面容在极度扭曲,疼痛的感觉让她不能自制,冷汗淋漓。
她的呼气也不均匀,脸色煞白。
我问:“接下来呢,干啥?你快说,快说啊……。”
陶二姐说:“接下来……亲俺,快点!”
还要亲?这是真正的讹人,如果不亲,不知道女人下一刀子,准备捅自己那个位置。
刚一愣神,女人的刀子又刺了过来,这次刺的是自己的肚子。
噗嗤,刀子又刺进去两寸,这次,肚子上多出一个窟窿。
目前是三个窟窿,两腿上的窟窿正在飙血,弄得满炕都是,被窝都红呼呼,湿漉漉的。
我毫不犹豫,感觉抱上她的脑袋亲一口,一边亲一边说:“行了,别闹了!求求你……。”
陶姐说:“不行!俺说的是亲嘴巴,不是脸蛋!”
想不到白亲了,竟然亲错了,只能抱上她,在嘴巴上又补一口。
陶二姐这才笑了,问:“初九,俺会不会死?”
我说:“如果你再补一刀,刺得再深一点,就差不多了,你为啥要寻死?”
陶姐说:“俺在替二毛还债,希望这三刀可以抵消你对他的愤恨。俺这辈子只稀罕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二毛,俺不想你俩两败俱伤,看在这三刀的情分上,你放他一马……行不行?”
我差点崩溃,只好咬咬牙说:“行!你住手,别再糟践自己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把工厂高价收回来,中不?”
陶二姐问:“你准备出多少钱?”
我说:“五百万,五百万中不中?”
女人说:“不行!最少一千万,你给二毛一千万,厂子归你,然后他离开仙台山,你们俩永不相欠。”
那个工厂根本不值一千万,最多也就值八百万。
与其说女人威胁我,不如说想为二毛挽回两百万的损失。
那个工厂,除了我,也没人买得起。
我知道不答应她不行,不就是多出两百万吗,老子认了。如果她再给自己补一刀,就真的完了。
其实,陶姐的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她完全可以要挟我归还二毛的饲养场,也完全可以要我再买回蔬菜工厂的股份,把那两千万吐出来。
可她没有这么做,她知道那是二毛活该,只是想把他的损失降到最低。
她做了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