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了不妙,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头,小红会不会被这两个王八蛋欺负了?难道趁着我昏迷的时候,俩小子闯进工厂,对小红下手了?
仙人板板王八羔子,跟你俩拼了!别以为我没穿衣服就不敢打你?
光头赶紧说:“初九哥,你可别起,小心着凉,感冒复发。小红姐没事,到附近村子里帮你找医生拿药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前天晚上是她钻你被窝,帮你暖炕的?夜儿个晚上,也是她钻你被窝帮你暖的?
她两天两晚不眠不休,晚上抱着你暖,白天给你熬姜汤,找医生,她还帮你打针。
你他妈打针的时候竟然放屁,弄得满屋子臭气……跟开摩托一样,尾气都超标了。”
我莫名其妙,感情这俩小子大年初一就来了,一直没走,待在工厂里。
我问:“你俩啥意思?谁让你俩到我的厂里来的?滚蛋!滚蛋!”
光头说:“俺俩就不走!因为被红姐收留了。”
“啥?小红收留了你们?”
“是啊,红姐聘请了兄弟,兄弟是你们在L市聘请的第一批员工,准备在这儿为你打出一片天下。
从今以后,以你马首是瞻,你说往东,俺绝不往西,你说打狗,俺绝不骂鸡,你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俺就说那是带把儿滴。
总之,咱兄弟以后就听你召唤了,做你的小弟,马前卒。”
喔,听明白了,这俩二货应该是被我的银针扎怕了,打算撵着老子混,拜我做大哥。
再后来我才知道,光头跟长毛早就是Y市罐头厂的员工了。
这次小红到L市发展,并不是孤身一人,带来了两个助手,就是光头跟长毛。
玉米田里那一幕,他仨人完全是做戏,方便小红靠近我。
他们就住附近的村子,如果不是我发高烧,小红手足无措,也不会把他们叫过来。
长毛问:“初九哥,你意下如何?可怜可怜呗,收下俺们呗,要不然,俺们只能做贼。不收留我们,就是你把两个优秀的青年推向了罪恶的深渊,你罪恶滔天……。”
满口胡说八道!好像不收他俩做小弟,老子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一样。
真表脸!
仔细一想,有两个小弟也不错,L市的工厂要发展,必须要招收员工,还要有人做先锋。
既然有人舔着脸为老子卖命,何乐而不为?
于是我点点头说:“马屁就别拍了,既然红姐把你俩收下,以后就是我的员工了,过了初五就上班,将来工厂挣了钱,照样拿分红。”
光头跟长毛一起兴奋起来,手舞足蹈,说:“初九哥,兄弟今天算是遇到了明君,现在就上班吧,我先伺候您老更衣……。”
光头说着,把衣服给甩了过来,打算帮我穿。
被子揭开才发现,我连裤衩都没穿,赶紧说:“去去去!衣服我自己穿,外面凉快去。”
光头说:“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个球球啊?”
我说:“对,老子就是怕你看我的……球球,担心你俩自卑,还不快出去?”
光头跟长毛对看一眼,噗嗤一乐:“谁乐意看你的球球啊?”然后出去了。
衣服穿好没多会儿,小红果然走进屋,手里拿着药盒针管子。
女人一愣:“你起来了?”
“嗯。”
“觉得咋样?还头晕不?恶心不?”
我说:“有点儿,还想吃酸的。”
小红噗嗤也乐了,说:“你以为自己是孕妇啊?”
我说:“这两天谢谢你了,不是你,我就驾鹤西游了,谢谢你解下衣服……帮我暖。”
小红说:“俺也是担心你死了,没人给俺发工资。”
不知道为啥,心里特别遗憾,为啥要昏迷呢?要是清醒该多好。
那么美好的女人光着身子帮我暖,竟然啥也不知道,多好的机会啊,错过了。
要不要假装昏迷一次,让她再帮我暖暖?这次保证瞪俩大眼不睡觉,把她全身看清楚。
正在那儿想呢,小红已经敲破了药瓶子,将针管抽满了药水。
她跟拎着一杆标枪似的,向我瞄准,大眼一瞪:“楞个干啥?还不赶紧地,脱裤子!”
我一愣:“脱裤子干啥?”
“你说干啥?打针啊,不想好了?”
“刚穿上,咋又脱?不打行不行?”
小红道:“你说嘞?还想不想找香菱?想找就赶紧脱,快呀!”
没办法,只好趴下,解下了腰带。
没明白咋回事嘞,女人已经将针管子抡圆,噗嗤!一标枪投了过来。
“哎呀喂!你轻点,拼刺刀呢?”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小红说:“扎死你也不屈,谁让你昨晚上亲俺,摸俺!喊得却是香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