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踪在村子里是个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当晚,陶寡妇知道我跟二毛在一块,可她也绝想不到我把二毛给杀了。
我打算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埋一辈子,一直到老死,带进棺材里。
剩下的七八天,都没有他的消息。
他的死没有在村子里引起轩然大浪。
村里早没人了,喜欢传闲话造谣的老娘们,差不多都出山打工去了。
再说这小子臭名昭著,大家都恨不得他赶紧死。
只有栓子婶一个人想儿子想得不行,满大街吆喝:“二毛——!你在哪儿?回家吧——!”
老太太喊几天也就不喊了,觉得儿子又跑了。
反正这孙子经常跑,有时候一跑就是两三年不回家。
大家猜测,可能是他害死了二憨一家,害怕公家人追查,畏罪潜逃了。
也有人觉得他这段时间罚钱捞够了,到城里享受去了。
总之,嚷嚷一阵子,也就风平浪静。
二毛失踪,梨花村等于没有了村长,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的人口控制也没人管了。
这就难坏了孙秘书。
孙秘书还是隔三差五带着普查队的人来,可他的工作根本没法做。
没有村长的带领,他也不敢贸然随便进村民的家,全村的人都不尿他。
有几次,甚至还被狗给咬了出来。
孙秘书无奈,觉得必须再弄个村长出来。
于是,他找到了孟哥,说:“小孟,二毛这小子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你来做村长吧,协助我的工作,继续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
孟哥眼睛一瞪:“不干!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你去找杨初九!”
孙秘书没办法,于是就冒着大雪,找到了俺家。
当时,我正在炕上跟香菱鼓捣。
整整一年了,我跟香菱都没有怎么鼓捣过。
从前跟着嫂子在城市里打工,回村以后立刻遭遇了狗蛋的惨死。
为了祭奠兄弟的在天之灵,老子发誓,不为他报仇,这辈子都不跟媳妇干那个事儿。
现在二毛死了,狗蛋的大仇得报,我的心情舒畅了,所以心安理得跟香菱抱在了一块。
一年的时间,香菱比从前丰满了很多,变得更白,更柔,更滑。
这一晚,我解开了她的扣子,她也解开了我的扣子,俩人一起在土炕上打滚。
为了做得尽兴,媳妇还把孩子交给了爹娘,让小天翼陪着爷爷奶奶睡。
这边就剩下了俺俩,怎么折腾也没人管。
香菱扯着嗓子嚎叫,努力把我抱紧,将一年的煎熬尽情发泄。
我也缠着她,将媳妇全身啃了一遍,咬了一遍。
天亮以后,香菱不用洗澡了,全身都被我给舔干净了。
两个人抖擞精神,准备再战三个回合,忽然,门响了。
啪啪啪:“初九!初九在家吗?”是孙秘书的声音。
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老子的怒火也不打一处来,
香菱说:“初九,有人喊门。”
我说:“别理他,让他喊,咱俩继续……。”
香菱说:“鼓捣一晚上了,早累了,咱起吧。”
于是,媳妇开始穿衣服,然后过去开门。
孙秘书还不好意思呢,站在门外喊:“初九兄弟,我可以进来吗?”
我没好气地说:“进来吧,俺家的屋子没啥见不得人的。”
孙秘书这才进屋,腋下夹着包,一脸的谄笑,掏出大中华甩给我一根。
懒得搭理他,所以没起,在被窝里点着了烟。
他尴尬地坐在俺家的炕沿上,说:“初九,你还接着干村长吧,村子里没你真的不行。”
我怒道:“不干!生儿子没后门的事儿,我做不出来!你去找二毛吧。”
孙秘书说:“初九啊,算哥求求你,你不干,村里没人挑得起这担子,我知道你的能耐。也知道你的威信,大能人啊,全村人都听你的。”
我抽一口烟说:“孙哥,你瞅瞅,四个村子还剩几乎人家?人都没了,我这狗屁村长给谁干?你跟二毛都作孽了,知道不?”
孙秘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初九啊,我知道你有办法,会把村民一个个都找回来的,还会领着全村的人种菜,让村里越来越富裕。哥相信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要不然这工作,我没法做了。”
我说:“让我干也中,但是你必须听我的。那些罚款,先欠着,村民啥时候恢复元气,啥时候上交,要不然,你另请高明?”
孙秘书赶紧点点头说:“行,只要你干就中,反正也罚得差不多了,一分钱也罚不出来了。等村子恢复元气,咱再接着罚……。”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皮包,将村子里的公章跟账本,搁在了炕头上。
这等于我又接过了梨花村的大印,再一次坐上了村长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