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并且创造机会,一直在想着如何避开香菱,单独跟我在一块。
什么修路,架高压线,说白了就是她找的借口。
我心里是不想跟翠花摸的,可身体却不由自主跟她迎合。
嫂子的手已经撩开我的棉袄,摸向了我的肚子,一双小手在肚子上滑啊滑。
讨厌的棉衣阻挡了她的动作,她显得有点焦灼,于是一个个来解我的扣子。
赶紧把她推开了,说:“不行!不行!香菱知道了是要生气的。”
翠花说:“俺不!香菱又没跟着,跟着也不怕,俺先认识你的。”
棉衣的扣子被她拉开了,没有地方躲,马车上就那么大点地方,能躲哪儿去?
她一下夺过我手里的牛鞭,扔在了车上,扯过我的手,也摸在了她的肚子上。
没有带手套,手冻得跟冰棍一样,刚刚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嘶地打个冷战。
一股温暖跟柔软被捏在手掌之间,去年的感觉又映现在脑海里。
那时候,我们的戏班子走南闯北,翠花也跟着我走南闯北。俺俩在高粱地里摸过,在山村的打麦场里摸过,在小树林里摸过,在干柴堆上摸过……
每天晚上都背靠背,肩贴肩,兴趣上来,就抱一块亲,啃,咬。
军大衣解下,地上一铺,就成为了我们的婚床。
两个人在山石的背后打滚,在草丛深处打滚,也在马车上打滚。
那段日子,把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唱戏,甚至亲爹老子是谁都忘记了。
我的心被翠花填得满满的,翠花的心也被我填得满满的,俺俩从互摸中各自寻找自己的快乐,并且让对方也得到快乐。
可自从哥哥那封来信以后,整整一年,我没碰过她,她也没碰过我。
翠花一边摸一边说:“初九……嫂子真熬不住了……真的……使劲摸,用力摸!”
她脸蛋娇红,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不能拒绝。
要不要摸?摸吧,她是嫂子。
不摸,就是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嫂子被火烧死。
咋办,咋办?我再一次纠结了,迷茫了。
摸吧,摸摸又能咋着?亲吧,亲亲又能咋着?
只要哪儿不出轨,就不算出轨。
什么伦理,道德,叔嫂,统统见他的大头鬼去,统统滚他娘一边去。
被翠花这么一撩,烈火也升腾起来,就那么把她按倒在了马车里。
老牛还在慢慢走,我跟翠花在车厢里打起滚来。
车底的位置有个草毡子,一点也不硬,特别的宣软。
她的扣子也被我解开了,腰带同样被我解开了,嘴巴蜻蜓点水一样从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
她的牙齿也跟扳子一样,在我的身上钳过,眨眼的时间,我的脖子上,肩膀上,胸口上,肚子上,哪儿都是牙印。
翠花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肚子上,也都是唾沫星子。
没有其它的接触,就是摸,就是亲,四条手臂搅过来拧过去,在双方的身上游走,棉衣解不下来,天太冷了,滴水成冰。
也没打算解,总觉得棉衣是我俩最后的道德底线,一旦除下,就突破了那道底线。
她身体鼓胀的部位全部被我捏了个遍,摸了个遍,亲了个遍。
四十里的山路,从这头到那头,一个人也没有瞧见,就那么亲了一路,摸了一路。
有人也不怕,马车两侧的车帮可以阻挡他们的视线,
快要走上山道公路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打个冷战,她的身体也一阵痉挛,俩人这才不动了。
我的里面衣服湿了,她的里面衣服也湿了。
她慢慢帮我扣上了扣子,我也帮她挂上肚兜,合拢了衣裳。
接下来,心理就是愧疚,就是懊恼。
咋又没忍住?这到底算不算跟嫂子出轨?算不算对香菱的背叛?
我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忽然觉得我跟翠花之间的关系好可怜,可怜到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可怜到两个人就像两个哑巴,只能用手去交流,去倾诉,去爱抚,去相互关心,谅解。
上去山间公路,谁也不说一句话了,嫂子整理了云鬓,拉直了衣衫。
我也把扣子系得严丝合缝,特别是裤腰带,检查了三遍。
可走进孟哥的门市部,还是被他一眼看出了破绽。
孟哥瞅到我大吃一惊,问:“兄弟,你的脸咋了?被耗子啃了?”
我瞅瞅翠花,回答到:“对,被耗子给啃的,那只耗子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