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将来孩子生出来,认你做干爹,我不会让他知道真相的,过日子没孩子,真的不行啊……。”
孟哥同样没理他,飞起一脚将赵二踹出去老远。
赵二还不依不饶,拉着男人的腿,被拖出去老远,一边拖一边哀求:“孟哥,咱们兄弟一场,你就忍心看着我绝后……?”
男人越是不同意,越是正人君子,赵二越是觉得他好,种子更好。
如果孟哥如饥似渴,就那么把孙桂兰咔嚓掉,他反而觉得男人没那么可亲可敬了。
孟哥一用力,又把赵二推开了,指着他的鼻子怒道:“赵二,你给我听着,我老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认识的兄弟也各个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从来不干鼠窃狗盗的事儿。
刚才我跟你结拜,就当没发生过,从此我不是你哥,你也不是我弟,咱们俩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以后,他扬长而去,没找到鞋,就那么光着脚丫子走了。
赵二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有点发傻。他跟孟哥从刚才做兄弟,再到断交,竟然两个小时候都不到。
男人就那么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桂兰嫂从窗户里出来,将赵二搀起,说:“他走了,咱俩失败了。”
赵二叹口气说:“想不到天下还真有这样的英雄,面对美色的引诱面不改色。你说孟哥是不是生理有毛病?”
孙桂兰说:“你别胡思乱想了,真正有毛病的是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跟二毛一样啊?是个女人就想上。”
赵二问:“那咋办?”
桂兰嫂说:“不知道,再想别的办法吧,没有张屠户,咱也不吃带毛的猪。实在不行,明天俺去勾搭杨初九。”
赵二哥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两个人回到房间,收拾了屋子里的残局,躺在炕上睡觉。
还是睡不着,继续想着怎么生儿育女的事儿。
赵二哥揭开被子,瞅着自己那个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唉声叹气。
他说:“兄弟,你咋恁不争气啊?别人是个鸟,你也是个鸟,你咋跟人家的不一样?你让我抬不起头做人啊……咋?说你两句你还不服气?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说话间,他捶了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两下,只是捶了两下就不捶了,因为疼得慌。
桂兰嫂说:“你打它干啥?它又不是不争气。这东西很好用的,可能是老天不让咱要孩子吧。”
赵二一听气又来了,说:“老子还就不信了,别人能怀上,老子的媳妇就怀不上,我不活了,这次非怀上不可!”
于是,他翻身又把桂兰嫂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桂兰嫂也不服气,觉得可能是男人不够卖力,做的时间长了,一定能怀上。
于是,她也把男人缠紧,跟赵二哥又鼓捣起来。
这一次她俩全都竭尽了全力,疯了一样癫狂。从半夜12点开始,一直折腾到鸡叫三遍,天光大亮。
女人的嚎叫声再一次震撼了全村,不要说人,鸡子跟狗都被吵得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赵二哥没到田里去,因为腰酸腿疼,眼冒金星,太阳晒到屁股都没起。
我这晚也没休息好,他俩在隔壁彻夜折腾,弄得墙壁咚咚响,跟地震差不多,能睡得着才是怪事。
娘的,这一对鸟人是咋了?为了能生孩子,命都不要了?
红着眼睛爬起来,赶紧洗脸刷牙上茅厕,早饭没吃,就去了一次荒地。
来到田间地头,看到孟哥就在推土机的旁边,在抽烟,发现我过来,他掐灭了烟头,说:“上车!”
我一愣:“哥,上车干啥?”
孟哥说:“我教你怎么开推土机!”
我一听乐坏了,赶紧翻身上去了驾驶座位。
孟哥也飞身上车,就坐我旁边,教我怎么打响车,怎么拐弯,怎么升降翻斗,怎么向前推土。
他一点一点教得很仔细,我这人也很聪明,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全都学会了,开起来竟然有模有样。
最后孟哥点点头说:“可以了,初九,你学会了开推土机的本事,我走了也放心。”
我吃了一惊,问:“孟哥,你要走?”
他说:“是,我来这儿半个月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需要处理。我把车给你留这儿,算是租赁的。你慢慢整理荒田,啥时候推完,啥时候一块算。”
我说:“孟哥,原来你教我开车技术,就是想离开啊?你为啥要走嘞,跟兄弟在一块不好吗?我还有好多问题向你请教呢。”
孟哥苦笑一声:“不行啊,必须走,梨花村真是危机四伏,再不走,就真的出事儿了。”
孟哥真的走了,几天以后我才知道,他是被孙桂兰两口子吓跑的。
推土机也不要了,丢在了梨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