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不妙,咯咯笑着拔腿就跑,猫儿一样窜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扭过头,发现哥哥捂着下身爬了起来,隔着窗户向外瞅了瞅。
还听到翠花在棉被里问:“窗户外面是谁?”
哥哥捂着下身爬了起来,一个金鸡独立,隔着窗户向外瞅了瞅,看到有条身影忽闪消失了。
翠花在棉被里问:“窗户外面是谁?”
哥哥说:“我弟弟,初九。”
“他干啥?”
“听房呗……。”
翠花噗嗤一声笑了:“这野小子,还知道窥探人家小秘密哩。”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咋着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翠花光溜溜的身影。
也有点冤得慌,哥哥跟嫂子在里面暖炕热铺,左拥右抱,亲亲我我,情意绵绵,我却在外面眼巴巴看着灌西北风,忒他娘的没天理。
听房有啥好?零下十一二度,小风刀子一样嗖嗖地刮,你说我是不是傻叉?
不过还是挺替哥哥感到高兴的,因为他摘走了梨花村最美的村花。
翠花长得就是俊,不但前后村的后生喜欢,一些上岁数的男人看到她,也跟野狗看到窝窝头那样,屁颠屁颠往上蹭。
翠花跟我哥不是恋爱结婚,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乡下不流行恋爱结婚,孩子的亲事一般都是有父母包办。
作为弟弟,当然希望她跟我哥好事成双,这样的话,明年就可以抱侄子做叔叔了。
想着小侄子调皮可爱跟我玩的样子,我做着美梦甜甜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出事儿了……。
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被子被人揭开了……。
啪嗒一声脆响,屁股被人打了一巴掌,那声音悦耳动听,绕梁三日,经久不绝。
我这人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光着身子睡,啥也不穿,必须一丝不挂,这样睡起来才舒服。
要知道,乡下山里孩子很少穿裤头的,睡觉全光屁股。
不知道谁发明的裤头,那玩意真不是啥好东西,穿身上跟武装带一样,缠得慌,特别不舒服。
我的屁股余波荡漾,疼得不行:“谁他么打老子屁股?!”一个机灵跳了起来。
这一巴掌抽得本帅哥浑身发癫,跟过电一样。
眼睛睁开吓了一跳,竟然是翠花,我嫂子……她叉着腰,气势汹汹看着本帅哥。
“你……你干啥?”我火冒三丈,赶紧拉被子遮掩了见不得光的地方。
翠花一点也不害羞,说:“我打你个万紫千红春光灿烂!”
我没听明白,问:“咋了?”
“你咋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
“先穿衣服……。”
天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天知道翠花为啥那么生气?赶紧把棉裤拉进了被窝,双腿伸了进去。
裤腰带来不及系上,就抓起了棉袄,然后翻身下火炕。
翠花的眼睛一直往我这儿瞄,不过哥们很聪明,啥也没让她瞧见。
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昨天晚上在窗户根外,听房的那个是不是你?”
我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回答:“是,咱爹娘让我去勒,他们说哥嫂成亲,小叔子必须听房,不听还不好哩。”
“嗯……那你都瞧见了啥?”翠花眨巴一下眼睛问。
我说:“我啥也没看到,就看到你跟我哥没穿衣服在打架……还有,你的身子好白……把我哥踹到了炕底下。”
翠花一听就急了,过来扯我的耳朵:“杨初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看本姑娘睡觉,活够了吧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灯泡踩?”
我脑袋一拨拉躲开了,怒道:“就你那身臭肉,扔大街上狗都不闻,谁乐意看你啊?”
“你说啥?是不是讨打?”这句话好像把她激怒了,身子一摆来回踅摸,顺手抄起了门背后的笤帚疙瘩。
好男不跟女斗,发现不妙,我趿拉上鞋子拔腿就跑,蹭地跳出了房门。
那知道翠花随后就追,狗撵兔子似得,把本帅哥追得狼狈逃窜,整整撵出村子三里地,还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