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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被绑了多久,就在韩信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时,突然有人将蒙住他眼睛的黑布扯下。为了防止久未见光的双眼一睁开受到强光刺激,韩信本能地用眼皮慢慢露出一道缝,却发现自己所处于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刺眼日光,反而是一个略显阴暗的封闭空间。幽暗的光线倒是让他很快恢复了视力,一眼便望到了自己正前方坐着的狄仁杰。再一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正被绑坐在一把木椅上!
“来人啊,快来给我们的‘稷下使徒’松绑!”狄仁杰招呼着手下过来。
被解开后的韩信,疲惫麻木身体一下子松垮下来靠在椅背上,足以见得这一路的劳累。不过,从他不断扫视周围的眼神以及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倒是没有丝毫的放松。双唇微张,似乎要开口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别担心,我也知道你没罪,之所以把你弄到这里,只是单纯让你帮我演一场戏而已”
狄仁杰一番看似轻松的话,却激起了韩信心中强烈的不满,不过对方毕竟是堂堂朝中御史,韩信也不好明面上多说什么,只得咬咬牙将满腹的怨气咽进肚里。
“狄大人,既然我无罪,为何不将我释放?”韩信强忍着心中的不忿,控制语气低声问道。
狄仁杰侧头斜视着对面的韩信,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而韩信则紧绷着脸,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狄仁杰。
这一刻,整个房间里的时间好像静止一样,气氛紧张到将空气凝结,两个人针锋相对,表面上一动不动,好像暗中早已率千军万马厮杀开来。
“我就是不想放你走,你又能奈我何?”
狄仁杰如此直接狂放的答复,连韩信自己都没有想到,堂堂一届御史,竟能如此蛮横无理?
“你在我这里,我让你吃好的喝好的,有求必应,但前提就是不能离开。”狄仁杰边说边站起身来朝韩信走去。
“对不起大人,我并无在此地逗留之意,还请大人放行,之前错将我缉拿一事便不予追究。如果大人执意无故继续关押我,不好意思,我定将以徇私枉法,滥用职权为名检举你的丑行!”韩信终于按耐不住跟敌人杰交了底。
“哼,口气还不小,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说话同时狄仁杰右臂一扬,好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枚令牌,手腕一抖,只见那枚令牌好像十字弓弹一般被射出,向着韩信扎了过去!
纵使韩信身法放眼整个稷下使徒中都数一数二,但面对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再加上自己刚被解绑身体尚未完全活动开,还是很难躲避这一招夺命密令。当他下意识地朝旁边闪避时,那令牌已经飞抵身前,韩信拼尽力气将身体一侧,那令牌擦着胸口滑了过去,将身后的木椅击个粉碎。
看着椅子的碎片,韩信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家伙,这是要自己的命啊,一点也不留情,刚刚要是没躲过的话,可能真的要出事啊!
就在韩信迟疑之际,又有数不清的令牌接踵而至!韩信一个后空翻躲开了照着自己面门袭来的第一发攻击,却看到又有令牌朝空中的自己射来!狄仁杰的出手速度之快确实超乎常人,第一发还没来得及命中目标,第二发就已经跟出了。
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身法,韩信再次躲过一劫。但是,着地后的他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喘息之机,狄仁杰将一大把令牌如暴雨梨花般散出。
在看穿了这一套组合令牌攻击流后,韩信胸有成竹地盘算着如何反制时,右手下意识地往后摸。突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原来,他的武器,那杆银枪还当时放在稷下学院没带出来,这下该如何是好?
眼见四面八方的索命密令如雨落下,韩信此时毫无办法,后背紧贴着墙壁,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该死,难道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轰隆”一声巨响,封闭的房间其墙壁被撞破了一个大洞,韩信被那剧烈的冲击力撞倒了一边,这是……?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赤裸上身的壮汉,挡在了韩信的身前,将那些令牌统统弹开!
“我想亲自见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啊,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