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不可……佟四喜这人狡猾的很,而且金点术过于诡异,他身边的人太多了,不到玩不得以的情况下咱们先别跟他起正面冲突,反正咱们也要去找鬼衙门,何不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呢?”马程峰说道。
昨夜刚刚降下暴雨,山路泥泞,这么大的马队经过,立刻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一行马蹄印子。几个孩子装备齐整,又背了点干粮,远远的缀着佟四喜的马帮跟了上去。他们不敢跟的太近,始终与对方保持两里地的距离。
这群人训练有素,走走停停,一边观察附近形式一边放警戒,好像也在防备着背后有人偷袭。佟四喜虽然不是兴安岭本地人,但他对这里的一景一物也十分熟悉,想当年他跟着师傅也在岭子里钻了十来年。
马帮在浩瀚的兴安岭林海中饶了六七个钟头,一直到日落天黑,这才找了个平整的山腰宿营下来。但他们十分机警,始终留四五个人放哨,马程峰等人根本无法接近。
“丫儿,这嘎达是哪儿啊?我咋觉着咱没来过呢?”马程峰藏在茂密的树丛中问马丫。
“佟四喜对兴安岭地形很了解,过了这道山坎,前边就是伏龙岭了,伏龙岭地势险要,只容一人一马通过。过了伏龙岭再往下走是多布库尔河。”马丫对他说道。
马程峰睁开鬼瞳朝半山腰的营地上看了看,心想,这二三十号人,一旦到了鬼衙门,我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敌不过呀?
“小狸,有没有法子先干掉几个?”
胡小狸说佟四喜身上好像带了辟邪之物,我也不敢靠的太近,不过却能帮你一个个的引过来,至于怎么处理就看你了。
胡小狸从灌木丛中露出俏皮可爱的小脑袋,冲着营地前正端着猎枪的守卫吹了口幽香之气。那人立刻就跟着了魔似的,嘴里淌着哈喇子,眼神迷离地朝这边走了过来。灌木丛中,那咻早已埋伏。见那人已经踏入埋伏圈,嗖地一声甩出天蚕银丝,死死捆住那家伙的脖子把他拽了过来。他用的力道十足,死死勒住了那家伙的脖子,使得那家伙喊不出半点动静。等被拽到近前,早已窒息。
可没等胡小狸再动手呢,佟四喜突然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抬眼望了望正在巡逻的三个守卫道:“二虎呢?”
“刚才还在呢……怎么……老板您别着急,二虎可能去尿尿了,这深山野岭的除了咱们也没别的活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哼哼……不用等了,二虎回不来了,我刚才在梦中已经看到了。今晚你们也不用放警戒了,都去睡吧。”
“可是……可是老板……您……”三个手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没敢继续往下说。他们跟董家人不同,董家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历代跟着董家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对董家后人是言听计从。而这些人单纯就是佟四喜用钱雇来的死士,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能睡觉肯定不愿意在这儿吹西北风。
营区里顿时安静了许多,中间的火堆前坐着佟四喜,佟四喜背上披着一条毛毯,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在火堆前不停地用树枝挑着火苗,好似个顽童一样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