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亮出来,顿时一片响应之声,刚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再次混乱了起来。蒋俊低声告诉林小冬,这女人是死者黄里乡副乡长的老婆,跟她一起的还有另几位死者家属。
林小冬的眉头一皱,大声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谈,那好,谁能告诉我,你们想怎么样?”
“我要我男人活过来。”那女人如同泼妇一样在地上打着滚,大声嘶叫道。
林小冬虎着脸道:“死者为大,你们置自己家人于不顾,跑到这里来胡闹,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亲人?”
蒋俊这时也大声道:“杀人的又不是县里的领导,你们来这里就是胡搅蛮缠,公安机关会查明真相,刚刚林县长也说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安排人坐下来商量,像你们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是林小冬的态度让他们有了定心骨,还是闹了有一段时间都累了,场面上逐渐缓和了下来,随后四名死者的家属和子女跟着林小冬进了县政府,其他人则先回去安排后事,当然也有的人在外面等着商量的结果。
进了会议室,死者家属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总结起来不外乎两个要求,一个要严惩凶手,一个就是政府要负责他们的补偿和赔偿。
凶手叫伏标,二十八岁,在现场已经被击毙,就无所谓严不严惩了,补偿方面,林小冬一时之间倒也有些犯难,顺河的历史上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案例,至于赔偿,凶手已经被击毙了,这个责任也不能由他的家属来承担。
所以林小冬最后表示政府一定会负责,只是补偿的标准还需要研究,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他们一个答案。
这样的结果死者家属自然不会满意,在会议室里又吵了一阵子,结果蒋俊沉着脸猛地一拍桌子:“都吵吵什么?这是刑事案件,赔偿的事情你们可以向罪犯提起民事诉讼,政府没有任何的义务给予补偿,即使是出于人道主义,哪有这么快?你以为这些钱都是林县长家的?上午才发生的案子,还没有查清,你们就跑到县政府来闹,你们心里装的到底是人还是钱?”
“我们不管,反正我们家男人是为你们这些当官的死的,不给个说法,我现在就跳楼。”会议室里又叫了起来。
张敬庭一直没有说话,反而带着一种嘲讽的样子看向了林小冬,且看他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林小冬沉着脸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案子还没有结束,任何事都要有个程序,需要时间来处理,我已经给了你们三天之内的答复,你们还想怎么样?”
或许是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僵,加之蒋俊面如锅底,家属们也就不再闹将下去,林小冬又说了些好话,这才让他们先行离去。
送走了他们,林小冬心情沉重地回了来,让张敬庭和蒋俊到会议室来,听取案情汇报。张敬庭示意蒋俊汇报,蒋俊咳了一声道:“这件案子还是比较头疼的。死者都是公务人员,其中有一位还是副乡长,而凶手是名现役军人,现在我们是腹背受敌,一方面要考虑到此案带来的社会影响,上级部门也很重视此案,毕竟这是全市都没有发生过的重特大案件,另一方面,还要应付来自于凶手部队的压力,他们认为此案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