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的面孔有些扭曲：“那又怎样？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牺牲自己成全他们一家三口？寒清珏，你还真是可笑啊，你这样的人，竟然还会有那么蠢的想法吗？你就是死一万，在他们眼里，那也是你该死，你死不足惜！你知不知道？！”

“就凭你做过的事，他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寒清珏闭了下眼睛，好半天，才又艰难的睁开，笑着道：“我知道啊……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我做的一切，也都不是，为了……为了让他们原谅我，更……更不是为了，让他感激我。”

“我……”

“我只是觉得……觉得我还是个人，不是跟你……跟你一样的畜—牲。”

“我可以……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去，去偷北冥珠，来，来害人……但是，我，我不能连，……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是……这是做人的……底线。”

她不是什么伟大的人，她也深知自己做过的那些事，都是不可能被原谅的，她就算再怎么弥补，也都弥补不了自己犯过的错，所以她也，没什么好弥补的。

她只是守住了，自己做人的底线。

毕竟，她可以是个很无耻的人，但不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