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他欠她的，他拿命还了，他说有下辈子的话，他们不要再遇见了。

他是对她彻底的失望了吧。

而她竟然一直都不明白，一直以为他只是因为她没有接受他才说出那样的话。

是她错了，原来，从头到尾，真的是她错了。

寒丽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都停不住。

寒清珏回来，看到她狼狈落泪的样子，却是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她能跟她说什么。

她们母女之间从来都是这样，从未分享过什么心事，彼此永远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么多年来她别的没有学会，这个倒是跟她学了个十成十。

她转身要离开，却被寒丽桐叫住了。

“珏儿，”寒丽桐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对不起。”

寒清珏站住，背对着寒丽桐：“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只是没那么爱我而已。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寒镜吧，只是可惜了，她比我还要冷心冷情，所以她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了。”

寒清珏没再停留的离开了，留下寒丽桐低下头，呜咽出声。

人生从来都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

——

寒雾森林位于极地冰原的最北端，距离北寒宫都还有整整半日的距离。

寒镜他们一刻不停的赶到寒雾森林时，天色已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