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镜手扶在在冰棺上，嘀咕了一句：“虽然我觉得你挺蠢的，但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即便知道你听不到了，即便错失了二十多年，但我还是叫你一声爹爹吧，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寒镜跪下来，给凤溪磕了头。

“义父，小妹她没有死，她回来看你了。”连西辰在寒镜身边跪下，对着冰棺里的凤溪道：“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您放心吧。”

寒清珏站在远处，抿唇着他们，眼睛眨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说。

寒镜跟连西辰起了身，走到寒清珏身边的时候，寒镜顿了一下，出声道：“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今日还是要谢谢你这么坦诚。今日一别，他日再见，我们便是不死不休。”

寒清珏勾了唇角：“的确，也幸好我们不曾一起长大。好，他日再见，我们谁也不要留手就是了。”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讽刺的笑话了吧。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到头来，那个人爱的是自己的亲妹妹。她是该有多庆幸，她们不曾一起长大，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姐妹亲情，否则到了今日，到了以后，这场恩怨，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所以幸好，幸好她们从一开始，就成了彼此的仇人。

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她害了那么多人，无论她是不是后悔过，她都收不了场了。人生这条路，有时候走错了，便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