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点头表示理解,他们是武将之家,更是不能站队,一个不好,就是杀头的事。现在鲁国公退下来了,徐常春就是镇守边关的大将了,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
“昭娘,你把琴娘的庚帖给我,咱们先把礼过了,免得夜长梦多。”
秦昭摇了摇头,“我适才放到琴娘那儿了,我这就去取。”
沈耀却是拦下了她,“你身子重,天色已晚,我去取吧。”
沈泽与徐夫人先将能过的礼过了,就等着这一张庚帖。
没过多久,却见沈耀带着沈琴,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父亲,琴娘的庚帖不见了。原本好好的放在箱笼里,却怎么寻都寻不到了。”
沈琴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抬眼看人。徐武见了她,手足无措,连站都不知道往哪里站了。
沈泽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不见就算了,夫人稍等,我现写一张。”
徐夫人却是开口道问道:“琴娘,我最后问你一次,那庚帖是不见了吗?”
沈琴点了点头。
徐夫人却是摇了摇头。
“沈大人,这庚帖和婚书都不必写了。”
徐武一听,赶忙着急的去拉她娘的衣袖,小声说道:“娘,你说什么胡话呢?庚帖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红纸片儿,弄丢了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就不换庚帖,不写婚书了?”
徐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对沈泽说道:“老妇人年轻的时候,也跟着我家那位走南闯北,虽然不懂什么礼数,眼神却还是好的。阿武是真心心悦琴娘,我们徐家也是真心求娶,我们家中人口简单,断没有什么搓磨媳妇,闹心亲戚之类的事。只是孩子啊,琴娘她志不在你,你们是有缘无份啊!”
徐武一愣,竟然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沈琴一见,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泽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琴娘就是徐家妇。”
徐武却是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伯父,琴娘的婚事,你莫为难她,我看了不忍。我今儿出了这个门,还和阿庭是好兄弟。只是我心中难受,像有人拿刀子将我的心活活的剜出来了一样,你叫阿庭三日莫来寻我。等三日过后,我或许就活过来了。”
徐武说完,朝着沈泽和沈耀行了礼,飞一般的跑出了门,翻身上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泽羞愧难当,对着皇帝都不行大礼的他,认真的对徐夫人行了个大礼,“此事是我沈家对不住徐家了。”
徐夫人摇了摇头,“阿武和阿庭是过命的兄弟,我徐家与沈家自然也是过命的交情。亲事虽然结不成了,往来可别断了去。”
说完,就带着一脸不满的徐窦,归家去了。
沈泽转过身来,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猛地往墙上一砸。
“耀儿,去拿白绫来,我要了结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