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将一路上的遭遇说出,当臧英听到此次随行的13名执罚侍卫,竟只剩三人时,眼中悲痛之色难掩,哀叹过后,道:“公子,若是领地派系还未划分倒也罢了,如今已鲜明分成了两派,间隙已生。可我等此次出海,折损者皆是祖地一派,而智者一派却安然无恙。这传到众人耳里,恐怕怀疑公子有偏袒之嫌啊!这让祖地一派如何作想?今后又怎么还会尽心竭力?”
石松还是面无表情,眯着双眸,轻声道:“文淑婆婆的意思是也让姜老一派死几人?如此才能平衡?”
臧英忙低头告罪,道:“公子明鉴,老身并无此意,只是感到不值。”说完,抬头看了看石松。
见石松并无追究的意思,才解释道:“智者当初有此计划,无非是担心有人威望过重,诸事谏议将成为一言堂。才想出于领地内划分派系,众人分派站队后,方能无所顾虑,畅所欲言。可现今领地尚未壮大,就如此行事,岂不是让领地人人相互提防,彼此不信任?这于领地团结不利,严重拖累领地发展啊!”
石松当初听取姜老的建议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可能的后果,如今的局面算是较好的了,伸手打断了臧英的埋怨,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次文淑婆婆做得很好,至于其他,婆婆无需多言,我自有考虑。”
说完,跨上开颜背部,转瞬间已消失在木房中。石松登上小岛后,偷偷来寻臧英,刻意避开其他人,自然是不想众人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如今情况也掌握了,一人一兽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往仿制福船停泊处而去。
臧英看着远去的一人一兽,喃喃道:“莫非真只有如此做,上书言事才能直言不讳,各抒己见?可领地发展势必受阻......”
“见过公子,见过守护使大人。”
“兰儿见过公子,见过守护使大人。”
“......”
沿途领民见到石松与开颜,纷纷激动地上前见礼,毕竟石松归来,意味着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众人焉能不激动?而无论是祖地一派,或是姜老一派,在石松面前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有隔阂,石松一一点头回礼。
仿制福船开到江岸,将多余的7匹麒麟马,死去执罚侍卫的铠甲武器放到船上,再将仿制福船停回小岛。带着黄金棺椁,第一次剿匪所获的那箱金簪玉镯,一行八人往曲阿县城而去。
路至半途,严沛瞄了瞄一人合抱的黄金棺椁,试探道:“公子,钱庄必定在县城繁华之地,带着这80斤黄金招摇过市,是否有些不太妥当?”
石松一拍额头,才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忙找了一块黑布将棺椁包得严严实实,众人才重新开始赶路。
过不多久,严沛又道:“公子,当初那马元义不是说过,有任何买卖都可与刘县丞洽谈吗?我们不如令一人前往寻那刘县丞,将这些贵重之物通通卖予他,也省得我们来回奔走,还容易引人觊觎。”
石松摇摇头,现今大旱连年,民不聊生,黄巾起义完全是官逼民反。灾荒导致田间颗粒无收,又因没钱,所以买不起粮食,才会造反。黄巾军的领导者有闲钱买这些金簪玉镯?石松是一点也不相信。为图省事而低价贱卖?石松可不是什么善人。
但严沛不知道什么黄巾起义,石松也不敢直接将历史据实以告,只好随口搪塞道:“当初你也看到了,那刘县丞贪婪无度。这里是他地盘,此次涉及数额又大,我怕他会起歹意,到时难免又有几番波折,还是算了。”
严沛想想也是,不再说话。一行八人驰骋扬鞭,麒麟马所过之处,灰尘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