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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离了陶府,一拐脚便进了不远处的州牧府衙。刚刚进了府衙大门,早有张颌在此等候,见他过来,立刻迎上前来。
“车胄等人已押入后院,听候王爷发落。”张颌不卑不亢,规规矩矩的回禀。这是陆遥刚才暗中的交待。他只管去做,其他一律不理。
陆遥点点头,带着许攸径直去了后院。
此时车胄正在屋里让亲随上药。他倒是允文允武,可惜哪里是一流名将张颌的对手。那一拳打得他嘴角绽裂,紧跟着又被许攸气得气血沸腾,伤势明显加重。
陆遥推门进来,淡淡笑道:“车刺史可安好?”
车胄见陆遥这个煞星又来,也顾不得上药,连忙挥退左右,诚惶诚恐的起身上前拜见:“托王爷洪福,某并无大碍。”
“如此甚好。”陆遥自来熟的走到上首坐下,紧跟着一脸唏嘘的道:“与曹丞相一别多年,不知曹丞相可安好?”
车胄见上首被陆遥占了,只得走到右边下首坐下,拱手勉强笑了笑:“托王爷洪福,丞相龙精虎猛,一切安好。”顿了顿,索性公开挑明:“王爷想要徐州?”
陆遥笑着摇头。
车胄内心的崩溃的。您老人家不要徐州,为毛阻止丞相拿下徐州?吃饱了撑的?明明一件美差,结果变成了无妄之灾。
“是刘皇叔想要徐州。”陆遥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车胄闻言就是一呆。徐州关刘备什么事?此前陶谦上表奏请刘备出任豫州刺史,丞相可是准了的。现在刘备又想得寸进尺,占了徐州?
“反了反了,区区刘备怎敢与丞相做对?”车胄当场就怒了。
“刘皇叔不是曹丞相的人么?”陆遥一脸好奇的问道。
车胄愤然道:“刘备自黄巾之乱起便受丞相恩惠。某本以为也是如此,不曾想此獠狼子野心,竟敢想要占了徐州。”
陆遥表情古怪。
车胄这是怒急攻心,口不择言啊,居然用此獠这个贬义词指代刘备,显然已经失了方寸。不管怎么说,刘备还挂着汉室宗亲这个光环啊。
想到这里,陆遥笑着安慰道:“车刺史休恼。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不如等陶徐州安葬之后再行询问,以免伤了和气。”
车胄面上犹自带着怒色,却也不敢顶撞反驳。于情,陆遥与曹操交好,人尽皆知。他不敢拿脑袋赌一赌曹操对陆遥只是泛泛之交。于理,人死为大,陶谦刚死,自己就来接管徐州的确不占理。
再退一步,万一惹怒了陆遥,当场把他给砍了,即使曹操想要给他报仇,也没机会啊。
“某一切全听王爷安排。”车胄悻悻应承下来。
“本王告辞,车刺史好生歇息。”陆遥见钉子埋下,随即告辞。
离了屋子,陆遥找来许攸,附在耳旁低语了几句。许攸会意,随即去找张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