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淮的酒量不好，看季星夜喝酒那架势，他是决定滴酒不沾，只陪着他吃菜就好。

一口气喝了三瓶，季星夜打了个酒嗝，难受的眼泪都飚了出来，这才再度开口。

“我以为依依对我有所改观，可她回来了我才知道，并没有。”季星夜苦笑着说，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又怕丢脸，只能强撑着笑。

顾秦淮假装什么都不懂，轻轻反问：“是吗？为什么？”

“我突然想起萧逸然跟我说，依依她有喜欢的人，喜欢了十一年。他说的时候，我是不信的，只当那是他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可现在，我信了，她对我根本一点都没有动心。”

深呼吸，他又喝了一瓶，才接着说：“从始至终，她都是在利用我，我特么却傻兮兮的以为，她对我是另眼相看的。”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顾秦淮看着满脸受伤的季星夜，突然心很疼。

爱而不得，胡思乱想，那种折磨，他最清楚不过。

季星夜不好意思的笑笑，胳膊搭在顾秦淮的肩膀上：“不求有什么用啊！我就是想找个人陪。除了你，也找不到别人了。”

敢情是别无选择，还以为他是有急事找他。

“你这话挺伤人的。”顾秦淮失笑，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

季星夜嘿嘿傻笑，“但我说的是实话啊，实话本来就不好听。”

“那我有一句实话，关于依依的，你要不要听？”顾秦淮静默一瞬，笑望着季星夜。

季星夜闭着眼睛晃着脑袋点了点头：“要！当然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