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阳让开一个身位,做出请的手势。
妖乐天干笑一声,摸摸后脑勺:“啊哈哈,我就算了,我打不过……对了。”说着,转身给黑玫瑰让出位置,并十分油皮地说道,“我们有这位美女射手在啊,玫瑰酱,射他!”
虽然妖乐天的称呼很令人不爽,但他还算提出一个有用的建议,黑玫瑰取下腰间的弓,走到前方。
小飞羽和仙流阳各护在左右两边,为黑玫瑰提供安心的输出位置。
弓弦缓缓拉开。
刘虹玢的冷汗随之落下。
简直赖皮啊这群家伙,竟然狠得下心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拉开弓箭!
“噔~”
几乎是在弓弦声响起的一瞬间,刘虹玢往身侧一翻,一根羽箭在石门上擦出火花,折成两半。几乎是在她落地的瞬间,又一根箭矢后发先至,黑玫瑰早已将对手所有可能躲避的方向计算在内,第二箭的发出根本无需浪费思考的时间。
往前一个翻跃,刘虹玢灵巧的不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将羽箭躲过的同时,迅速接近三人,她宁愿在近战中暴露弱点,也不愿意在这种毫无反抗的局面下被当成猴子一般戏耍,是以出手便是狠辣的一抓。
黑暗中软剑弹出的声音尤为清脆,也正是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刘虹玢急忙收手,不敢硬撼。
有仙流阳在,她想对黑玫瑰出手,还需要考量考量……
自知已经陷入死局,刘虹玢伸手往怀中摸去,握住了身上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那是一瓶无药可解的毒散,一旦挥发开来,就连她本人也不可能幸存。
如果非要我死,你们就给我陪葬吧。
刘虹玢是个悲观主义者,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稳操胜券,这瓶药,便是她用来做临死反扑或是灭自己的口而时常揣在身上的杀手锏。
她注视着那个缓缓拉弓的女子。
猛然间,脚下震动再起,身后的墙壁忽然缓缓上升。石门就在眼前开启,巨大的声响和动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唯有刘虹玢,心下一喜,向后退去,门才开启一条缝,她已经躺倒在地,翻滚着向石门后边进发。
……
一滚出石门,刘虹玢便猛然一跃而起,单手横在胸前做出防卫姿态,一脸敌意地朝机关的方向看去。
“啊。”操作台前,响起一声惊呼,“姥姥?”
是的,那个开启机关的人,正是扑朔幸运兔。
刘虹玢这才将视线放到对方脸上,认出是幸运兔之后,松了口气,喝道:“拦住他们。”
“哦哦……好的……”幸运兔刚想回答,蓦地肩膀传来一股推力,不由自主往旁边趔趄了一步。
一支羽箭擦肩而过。
“呜哇,竟然暗算我!”
此时墙壁已经完全开启,幸运兔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甩手向弓箭来处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