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雯离开的背影，唐晨本想到喊住她，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这个女人很复杂，茅山抓鬼人，是真的吗？

神秘金书里有关于种鬼的记载，这已经让他感觉神奇。没想到，这个孙雯居然还知道种鬼，让他更是感觉惊奇。

而且，她是怎么断定，自己能降服种鬼？万一弄不好，是不是要被种鬼杀死？

想到这些，唐晨不寒而栗。感觉自己身边越来越复杂，先是血毒，后来又冒出了江湖，现在还冒出了个鬼，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十一点多，唐晨回到家中。谈清扬已经睡了，只是顾惜跟程丽还在房间里谈心，声音很小。

唐晨也没去打扰，直接去了书房。将那颗小小的种鬼拿出来，越看越觉得像是一颗小小的羊屎。表面有一股骚臭味，捏着又软软的。那么大的种鬼，为什么会忽然压缩成这么小的丹药？

用银针轻轻挑下一点放入嘴里，苦得唐晨差点没吐出来。仅仅是沾染了一点点，感觉比黄连还要苦，这也太夸张了点。

金书上只是说，种鬼是治疗圣药，却没说治疗什么，可真是让他头疼……

咚咚咚！

正研究着，房门敲响，顾惜轻柔的声音传来：“唐晨，出来一下。”

唐晨也没多想，顺手拉开抽屉，将种鬼扔进去。抽屉里正好放着阴阳玉，种鬼刚好扔在上面。只是唐晨并没有注意，起身走了出去。

顾惜跟程丽站在外边，程丽的眼睛都给哭得红肿，样子非常可怜。

只听顾惜轻声道：“她是想问你，有没有可能，把孙进保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顾惜自己都显得有些郁闷。她很清楚唐晨的性子，就算能，也绝对不会答应！

果然，唐晨立即皱紧了眉头，摇着头低沉应道：“不可能！我给了他机会，谁给那些死在边关的缉毒军官机会？事情的真相我可以查清楚，但是，他吸毒已经成事实！”

“可是他，他有精神病，应该……”程丽咬着嘴唇，显得很无助的低着头，“我只是希望，他能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唐晨冷冷的摇头：“机会是靠自己争取，而不是施舍。而且，人生不见得都有第二次机会，我希望你明白！其他的我都可以考虑，但是在孙进的问题上，抱歉！”

语气极为果断，让程丽颇为失望，神色显得有些黯然。顾惜看着颇为心疼，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她太了解唐晨了，这已经是触碰了唐晨的底线。要不是程丽非要问，她才不会过来说这样的话。

好一会，程丽才微微叹息：“我明白了，有时候，真的不会第二次机会！不管怎样，谢谢你。”

很落寞的样子，唐晨确实很同情，但不会泛滥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