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关上房门后我拿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望向墙上那扇小小的窗户,窗外已经变得漆黑,响彻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时不时闪耀着雷电的白光,轰隆隆的雷声传入耳里,不知这场恐怖的雷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新哥。”
我扭头一看,幽诛正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
“说。”
“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这段时间是我二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整天逃跑很累,可我们三个人从北到南,从东到西旅行了那么久一直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像亲兄弟一样。虽然你和铭哥偶尔有点争吵,不过都是一些日常的调侃,不像这次居然会大打出手,我不想你们变成这样,我怕我会失去现在拥有的友情,我真的不想变回以前那样孤单。”
我单手握拳扶在鼻子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叹出一口气,然后微笑道:“小诛你累了,睡吧。”
他很乖地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我站起来双手插入裤袋静静地看着窗外天空上的奔雷。
突然我若隐若现地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挺好闻的,我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深深地吸进肺里,不久之后躺倒回椅子上,慢慢地闭上了双眸。
——
一觉醒来睁开双眼一看,我此刻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木梁琉瓦,巨大的圆柱撑起房顶,红色与黄色成为此地的主色调,宫殿?不过屋顶上的瓦片却是墨色的,恩,没错,唐氏宫殿。
独自漫步在空旷的大殿内,透心的凉意向我袭来,微黄的灯芯火光照射出我的黑影,我原地旋转向四周望去,除我之外不见一个人影。
耳边突然传来若隐若现的戏曲声,像似女人哀怨的呻吟,又像似婴儿的啼哭。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向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快速在我眼前闪过,我顿时吓了一跳,不远处有一段往上走的楼梯,不用多想,我加快脚步攀登上去。
此时我来到另一处宫殿,窗台近在咫尺,大步迈去,急忙打开窗户,一阵凉风袭涌而来。
远处近处一眼望去全是无法细数的宫楼,硕大的圆月高挂在夜空,我发现此时夜空上只有月亮没有星星,突然几只乌鸦鸣叫飞过,我的注意力被飞远的乌鸦吸引住。
可当我再次抬头望月时,圆月却只剩下一角,最后完全被乌云所掩盖,顿时天地之间都暗沉下来。
悠悠的戏曲声又在耳边回响,空旷的宫城为它增添了几分诡异,女人的哀怨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近。
突然远方宫楼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抹灯火,并传来欺悲的唢呐声,“咦意意意……”一嘹戏曲的女声再次响起。
渐渐的我看清了远处的景象,一位头束古代云鬓的素衣女子手捧油灯绕出拐角,后面跟着几对黑衣白裤低着头漂浮行走的“人”。
此时我内心极为恐惧,可就是迈不出步伐,周围的空气好似已经静止下来,我胸膛极速起伏,艰难地想多吸入些氧气,嘴里泛起一丝咸味,原来我已经满头冷汗,如泉水般流淌。
哪位女子已经漫步到走廊的中间位置,突然她抬起头来望向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好似尸体僵硬时的嘴角上扬。
我不自觉地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已经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渐渐地身体越来越软向后倒在木板上。
——
“昔新,快醒醒。”黑暗中似乎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我艰难地撑起眼皮,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人蹲在我眼前,回过神来仔细一看,是自铭。
自铭扶起我说到:“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唤醒沉昏的脑袋,然后回答道:“还行,你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自铭微笑着向我摆出一个ok的手势。